“为什么?”逝云虽然问了清缘,但自己马上就想到了答案,“哦,听说西境之内落到他手上的魔物没一个死后是完整的。”
“所以,我就判断他身上的玉佩也许只是一个巧合,但心中偶尔也会有些放不下两枚墨玉的关系,不过想归想,”语调中,清缘似乎对瞬影十分抗拒的样子,“事实上,无论如何都不可能通过他身上的玉找到另一枚玉的。”
“那么,是什么原因让你一直想找到碎玉的主人?”逝云看清缘的眼神尤为明亮,但是一旦他的视线落回了她手臂伤口时,就会生生犯难,依旧是怕触痛了她,沾药的指尖用力尤为慎重。
“这关系到九年前发生的一件事情,”清缘抿了抿唇,稍作停顿接着说,“但是我不能再说下去了,因为我曾对天帝陛下发过誓要保守秘密。”
“九年前?父皇当时正好在负雪山,你是在哪里见到我父皇的?”白色药膏被逝云尤为小心地涂抹在清缘的伤口处,期间他又刻意偷瞄了清缘一眼,以确定自己有没有用力不慎。
还好,清缘面对逝云的问题只是摇头不语,并未见其他异样。
“那么你一定知道……”逝云忖度着说,“难怪瞬影从狄旭口中问不出答案时会去逼问你。”
“我不怪他,立场不同罢了。”清缘答话时,很是宽和。
她的目光总在逝云眉眼间游走,每当逝云拿不准上药的力度抬眼看她时,她便会早一步收回视线,羞怯中带着不能自己的欢喜。
“既然父皇叫你发誓,一定有他的道理。”如此,逝云便没有了继续追问的意思。
清缘听这话便安心了,明白逝云无意逼问于她,感激地说:“你能这样想我真的好欣慰,如果腾王殿下也能这么想的话……”
床边帐幔忽然被掀开,原来是瞬影挣扎着坐了起来,对清缘就是一通大吼:“这事与他无关,他当然说得到轻巧!”这吼声欠缺中气,虽是极怒,但更显虚弱。
清缘吃了一惊,身体下意识地往远离瞬影的方向缩了缩:“你什么时候醒来的?”
逝云看着瞬影盛怒的样子也烦了:“父皇的事情什么时候与我无关了,你发脾气的时候能不能讲点道理?”
瞬影没有理会逝云,而是盯着清缘惊慌的面容说:“怎么,你心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