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天亮了,”清缘开心地抬手向上指去,“今天雪山上的天气似乎比昨天好些。”
“啊?”逝云走到了她的身侧,忽觉内心平静,方才在屋内闹出来的烦闷被一扫而空。
清缘试图指引逝云去看山体内壁中正在发亮的繁浩光珠,说:“这是月磐柱吸收日光能量表现。”
逝云痴痴地看着清光下秀丽的清缘,说:“好美。”
清缘没有察觉,依旧看着犹如星空的上方说:“是呀,好美!”
“你的头发……”逝云见清缘发丝披散,终于想起来了,“我说哪里不对劲呢!你的发钗呢?”
清缘抚了抚乌黑细密的发丝,想了起来说:“之前……”
逝云见清缘说话犹疑,便问:“之前怎么了?”
☆、冤枉
之前濒临昏迷的她为了放瞬影从冰室中出来,用发钗刺破掌心,勉强维持清醒,发钗定是在那时遗落在了入口石室中。若是把这事讲给逝云听,他心里肯定不会好受。
犹疑过后,清缘低头避开了逝云的视线,才说:“可能是不小心在什么地方弄不见了,我却没有注意吧。”
不知为何,清缘的这番举动不由得就让逝云想起了瞬影,马上替他向清缘道歉:“不好意思,瞬影从小到大都是那个爆脾气,整个中宫内只有父皇镇得住他,但是父皇在世时,又常年征战在外没有太多时间管教他,而现在……”
“现在则更应该是长兄如父了。”清缘直视逝云,似有所指。
逝云看出清缘话里有话,便问:“你的意思是?”
“你觉得自己亏欠了他,我能明白。”清缘柔声道,“你觉得八年前是你害得他被逐出中宫,到现在都被天后禁锢在西境之内,对吗?”
“对,母后待我与他之间相差太远了,自父皇失踪之后更为明显。从小到大,没由来的我所拥有的就比他多了许多,他因此不忿也是应该的,我明白。”这便是逝云对瞬影百般忍让的原因了。
清缘却慧眼如炬:“可如果将你们两人身份对调,当你站在瞬影的位置时,你也永远都做不出他所做的那些事情。”
“其实,我也曾想过这个问题,但是我始终不能确定会不会做出,他做过的这些事情来,毕竟……”逝云坦诚地注视着清缘,摇头苦笑便没有了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