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惟听着锁链轻微的叮当声出来了,猜想夏玄弘该是要去净室,秦惟也想正襟危坐,表示不在乎!可是为了避免夏玄弘攻击自己,秦惟还是从眼角瞥着夏玄弘挺拔的身姿。夏玄弘没有穿木屐,赤着脚走入净室,秦惟暗道夏玄弘的皮肤真白……不行!他必须穿上袜子!不然的话……秦惟在高鹏反应过来之前就跳了起来,去打开了存储衣服的柜子,从底层找出了双灰色毛袜,拎着跑入内屋,发现夏玄弘已经铺了chuáng!被子平平地折着,掀开了一角,有旅店的风格!
真自私,不把我的chuáng也铺上!
虽然知道这种想法非常不切实际,秦惟还是纵容自己吐了下槽。他把一双袜子扔在了夏玄弘的铺上,自己打开了另一套被褥,胡乱地铺在了chuáng上,被子抖开,乱糟糟地往chuáng上一堆!他抬头看小桌上,那瓶伤药还在,秦惟走过去打开,竟然还没用过!夏玄弘不是真的在等着自己给他上药吧?!
秦惟一摇头,甩开了高鹏这种痴心妄想,为防夏玄弘不上药,秦惟将药瓶放到了夏玄弘的被子里,正好是他该坐下的地方!谁让你不给我铺chuáng叠被的!
秦惟有些小得意地走出内室,正好见夏玄弘从净室出来,按理,他会秦惟走个对面什么的,秦惟自己想往旁边让一步,可是高鹏却想挡在夏玄弘的身前,夏玄弘往哪里走,高鹏就要往哪里挡!秦惟怒:电视剧里恶衙内都是这么去调戏妇女的,你老实点!
可在实际中,秦惟左右为难,身体来回晃着,像个小钟摆挡在浴室门口。夏玄弘微抬了下眼皮,转身到了桌边,拿起茶壶,看旁边的两个杯子,拿了个不湿的,给自己倒茶,咕嘟一口喝了,又倒了一杯……一连喝了好几杯。
秦惟撅嘴:难道不该给我也倒一杯吗?他走向桌子,想自助一下。
夏玄弘听着高鹏往这边走,才一转身向浴室走去,与高鹏擦肩而过。
秦惟不让高鹏拦住夏玄弘,急忙走到桌子前,一提茶壶——都空了!方才自己才喝了一杯,还渴着呢!看我把他给惯的!
夏玄弘走回浴室,发现自己chuáng上多了双袜子!这是高鹏方才送过来的,是因为见到自己光了脚……夏玄弘拿起袜子放在了chuáng脚,沉思着掀开被子坐下……马上又站起,chuáng上放着瓶伤药——刚才的那瓶,高鹏知道自己还没有用,这是让自己别忘了……这种细致的呵护,装都很难装,高鹏这个小匪首存的什么心?!
夏玄弘拿起药,想了想,脱光了衣服,缓缓地坐在了chuáng上,给自己上药。药香清淡,触及之处只觉清凉,该是上好的伤药……他是不是不该接受小匪首的这些馈赠?这些是不是有代价?可自己也想赶快治好伤,日后要逃要打,才能自如。但小匪首如果是真的对自己好,怎么还会锁着自己?
将能够着的地方都上了药,夏玄弘把药瓶藏在了自己的枕下,以免那个小匪首真的拿了来给自己涂背部!他看着高鹏胡乱铺的褥子很难忍受!伸手扯平了几处——高鹏给了自己袜子和药,帮他整一下被褥该是可以吧?但怕高鹏发现,就没动高鹏堆放着的被子。
他觉得穿了衣服手脚活动的范围更小,索xing没再穿上脱下的衣服,将衣服都折好放在chuáng脚,进了被中,把被子拉到脖子处盖了,闭上了眼睛,他白天睡到了正午过后,现在虽然疲惫,一时也睡不着,只是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