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念抬头看了眼裴然，发现他目光淡淡，却是在盯着裴老爷子身侧的张秘书看。
“怎么了？”
尤念拉了拉他，那张秘书大概三四十岁的年龄，尤念和她有过几次接触，感觉她还挺不错的。
“没什么。”裴然将视线收回，微勾了下嘴角，他没什么情绪道：“就是觉得我这层闲杂人等太多，也该适当的清理一下了。”
尤念歪了歪头，总觉得他话里有话。
“……”
当一群人簇拥着老爷子离开后，裴然这边可算是清静了。
关上办公室的门，裴然坐到办公桌后，他站的时间比尤念久，还听到老爷子半个多小时的训斥，这会儿微阖着眸子脸色有些苍白，尤念以为他是累着了，看着愧疚。
“裴然……”想到他从进了公司忙前忙后还没休息过，她一点点凑到了他的身后。
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揉了揉，虽然她并不会按摩，但觉得这样或许能让他舒服些。
裴然身子微微僵住，这么多年来他就没想过有一天尤念会主动‘伺候’他，微微睁开眸子，他眸底暗色浓郁。
“我、我就觉得挺对不起你的。”尤念觉得是自己拖累了他。
裴然对她太好了，好到她开始有些慌张。
虽然此时的她对他也有了感觉，但她明白自己爱他没有他爱自己浓烈，这么长时间以来，她好似除了给他惹麻烦，也并未帮上他什么忙。
“爷爷说的话大部分都是对的，他也是为了公司考虑，对的话你就记在心里，以后不用在特意接送我什么的了，至于不对的话……”
尤念是指的裴爷爷拿他的能力和亲情做对比。
那几句话中，她感觉裴爷爷冷漠理智的有些过分，就好像如果有一天裴楚的能力超过裴然，他会毫不犹豫丢掉裴然一样，这话就连尤念都听出来了，裴然自然也明白。
“他的话没几句是对的。”裴然答得冷漠，这显得他有些嚣张。
“怎么会都不对呢？”尤念知道他自信又骄傲，但自信过了头就成了自傲。
她试图劝解他道：“爷爷不是说你丢了什么大合作吗？这事儿……”
“你知道那合作是怎么丢的吗？”
裴然挑了挑眉，嗤笑着道：“原本合作早在国外就谈好了，后来是因为陆氏插进来了一脚，不过他来晚了，已经谈好的合作，他想从我手中的抢走几率为零。”
尤念听得懵懂，她只知道结果：“可是裴爷爷说你最后还是把合作搞丢了呀。”
“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