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我的宝贝。霍思妮走到他跟前,替他理了理凌乱的发丝,问道:昨晚睡得好吗?
苏漾连连点头,他已经习惯在爱人怀里睡觉,自从回家后便没有睡过一次好觉,昨晚好不容易见到了席亦,而且也确定了他就是自己要找的人,自然睡得十分香甜。
他道:就昨晚睡得最好。
霍思妮准确抓住他话里的关键词,问:昨晚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吗?你离开酒会后我让司机去接你,可是没有找到你,回家后发现你已经躺在chuáng上了,你是怎么回来的?
这问题实在是为难苏漾了,他只记得自己跟席亦耍赖皮,又因为男人身上熟悉的令人安心的气息而放下所有的防备,没过一会就彻底没了意识,怎么回来的他也不知道。
但这种神展开而且有些丢脸的事,他是万万不能告诉亲妈的。
他做出回忆的姿态,缓缓说道:昨晚啊我好像是喝醉了,有个好心的粉丝看我在路边不舒服,就顺路送我回来了,睡得好大约是喝了点酒的缘故,看来以后睡前都应该喝一杯,有助于睡眠的。
霍思妮并没有怀疑,道:我看不是顺路,饶了这么远的路,肯定是特地送你回来的,你可要好好感谢人家才是。
感谢啊苏漾脑海里迅速浮现出一些不太和谐的画面,加上昨晚的chūn梦,他脸颊上不自觉染上绯红,他咽了咽口水,不太自然地道:好,我会好好感谢他的。
霍思妮眉头一拧,抚上他的前额,问:还是不舒服吗,怎么这么烫?
苏漾:我好像是病了。相思病。
好不容易把亲妈哄走,他往滚烫的脸颊上拍了点水,道:振作振作,明天就能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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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苏漾害相思病的时候,军部高级会议厅笼罩在一片低气压中,众人正襟危坐,大气不敢出。
坐在上首的四位联邦元帅皆是面色不虞,其中有一位看上去尤为年轻,约三十岁左右的年纪,他眯起狭长的眼眸,淡淡地重复道:这么多人,却没有人能回答我的问题吗。
每年一次的高层会议是军部例行惯例,讨论过去一年的得与失,并对来年的计划作出切实规划,只是今年比较特别,往年从不过问任何事务的席亦元帅,却在会议即将结束时忽然发难。
席亦冷声道:既然是计划就该做到详尽,而不是宏伟的展望蓝图,我要的是你们为了达到这个计划目标将作出哪些努力,这种纸上谈兵的言论我不希望再听到,散会吧。
会议厅里的人陆陆续续地散了,三位位高权重的老人家还坐在原地,其中一人从口袋掏出一粒救心丸服下,道:上次不是说治疗qíng况良好么,我怎么觉得不像。
都是殷小子说的,另一个花白胡子道:人不是在那么,把他叫过来问一问就知道了。
还有一人从头至尾没发表言论,只是默不作声地朝一旁的警卫员使了个眼色。
正准备脚底抹油的殷衡被qiáng行带过来,面对联邦最高级别的统帅,他嬉皮笑脸地敬礼,道:各位长官好!
别没个正经的,你给我们说说,席亦这是什么qíng况。
殷衡挠了挠后脑勺,没心没肺地笑道:他心qíng不好。
三人相互对视,片刻后那花胡子问道:他心qíng为什么不好?
殷衡忍不住翻白眼,小声嘟囔道: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怎么会知道原因。
你虽然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但你是他的主治医师,现在你的病人qíng况出现了异常,你怎么能说不知道原因。
没有异常没有异常,殷衡连忙解释道:席亦元帅的qíng绪指标已经回归正常,从前经常出现的极端qíng绪也几乎观察不到了,别的不敢说,这一点我还是可以保证的,他现在的qíng绪变化都属于正常人的范畴,你们也不要太糙木皆兵了。
得到了他的保证,几个老头这才放下心来,却还是补充道:后续观察还需要继续,和席亦相关的事绝不能疏忽大意,要知道,他的血统是
殷衡眸色变冷,却还是笑道:我知道的,你们放心吧。
回到指挥室,那个搅得人心惶惶的男人正靠在椅背上,淡淡抬眸道:他们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