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方才当午在昏迷中时断时续的呓语,一口一个想你们了,想儿子了,那口气,那感qíng,简直就像这些孩子是他和那两个男人亲自生出来的一样。
楚河忽然就觉得从胸膛里涌起一股说不出的酸意。
可是那股醋劲没有多久,便很快被另外一种qíng绪所代替。
他摩挲着那充满了年代感的画像与像片,心里面有一种说不出的古怪感觉一波波袭上心头。
这久远的年代,这亲密的关系,这离奇的孩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青天白日之下,豪华的房车中,楚河忽然打了个大大的寒颤。
他慢慢从画夹中抽出画像和那张老照片,来到当午的身前。
你想要看的,是这些吗?
半睡半醒中的当午听到了楚河低低的询问声,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支持着他,烧得满脸通红的他忽然睁开了一直紧闭的眼睛。
眼前正是自己常常拿出来聊以自慰的画像与照片,当午慢慢伸出有些脱力的手,从楚河手里拿过它们,轻轻放在自己的胸口,像抚摸珍宝一样摩挲着。
淳一、小葫芦、天阔、二葫芦,我好想你们,你们放心,等我完成现在的任务,一定会和你们团聚的
他自顾自地喃喃自语着,高烧让他头昏眼花,全然忘却了身边那个脸色越来越黑的人。
楚河眯起了眼睛,似乎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心一样,用力点了点头。
他慢慢坐到当午的身边,将他的身体慢慢靠在自己的怀里,用手指着照片上的楚天阔,轻声问道,他是谁呀?
当午发烫的身体在楚河的怀抱里似乎得到了慰藉,朦胧中听到他的问话,便答道,他是我第二个丈夫,楚天阔。
楚河的牙咬得格登一声,用手指了指淳一的肖像。
第二个?那第一个呢?是这个和尚吗?
当午糊里糊涂地笑了起来,对呀,就是他,一个笨乎乎的傻和尚
楚河被他脸上幸福的笑容气得后槽牙咬得生疼。
挺厉害呀,找的男人不是猛男就是和尚,那这两个孩子又是怎么回事儿,收养的?
当午的手指正在小葫芦的脸上来回摩挲着,听到‘收养’两个字,两只满是红血丝的凤眼猛地立了起来。
收养?你怎么会想到收养?告诉你,我自己会生,gān嘛要收养别人的孩子!
当午的嘴巴气乎乎地嘟了起来。
楚河脸上忍不住堆满了疑惑的表qíng。
哦,你自己生的?那是找的代孕吗?
当午在他怀里用力挣扎了一下,高烧让他浑身虚脱,只勉qiáng侧了下头,但是说话的语气却带出了一丝被误解后的气恼。
什么代孕啊,我说了我自己会生,孩子是我自己亲自生出来的!听懂了吗?
楚河:好了好了,听懂了,乖,别生气了,你还发着烧,别气坏了身子。我让车快点开,好赶紧去医院给你扎退烧针,再这么烧下去,估计脑子要烧糊涂了。
楚河觉得自己现在不知道是该继续咬牙生气,还是该拿他的这些话当作胡话来听。
要说信了他的话吧,他说的那些生孩子之类的东西,又有点扯得太过于离谱。
可是要说他说的都是胡话吧,那qíng深款款的男人画像,那铁证如山的黑白照片,又是怎么一回事儿呢?
虽然自己在暗恋他以后,早就慢慢了解了一些他的xing格,知道他是一个闷骚欢脱兼备、古怪jīng灵附体的家伙,自己也接受并喜欢着他的这些特质。
可是眼前的他,却又不仅仅是古灵jīng怪那么简单,反倒有一些楚河感觉莫名其妙的神秘感。
哎,一切等他退了烧再说罢,也许,他真的是烧糊涂了呢。
心里是这样想着,可是楚影帝的眼睛,却不由自主地溜到了当午的肚子上。
男人生孩子?
不,让我静一静先
房车开进的是楚河非常熟悉的一家高级私家医院。
他是这里的VIP客人,每年在这里做固定的身体检查,平时偶尔有些小毛病,也都会到这里来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