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看还好,一看,差点没当场给自己的口水呛死!
任惟伊冷静的走到洗手台,刚才还噼里啪啦说得正起劲的两人,瞬间哑雀无声。
这对比太残忍,连任惟伊都有点不习惯了。
「你们继续聊,不用理我,我上来借借洗手间而已。」任惟伊对着她们笑了笑,然后便转过头去洗手。
曹丽文咳了两声,眼神像是看见了鬼,但还是勉强压住声线道:「那个……我得回去忙了,很多资料还没看。」
另一人跟著战战兢兢地道:「我也是,我们先走了,你慢慢。」
两人好像是在跟任惟伊说话,但眼神都不敢看过去。只是尴尬地笑了几声,然后便像两道风一样溜走了。
任惟伊关上了水。
她大概相信,曹丽文不会是唯一一个这样想的人。她很清楚,流言不是在某个剎那突然被人捏造出来的。它一定是经过一些时间的酝酿,和一些人的添油加醋,才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的。
她想起了自从林天宇回来以后,每次她上班走在大堂的时候,都有些人投射了別有用心的眼光到她的身上。
从前她是一个普通人,和其他职员一样,上班下班,从来没有人多看她一眼。
然而林天宇回来以后,別人开始认出她来了。而认出她的原因,不是因为她自己的能力,而是因为林天宇是老板,而他经常找她。
靠男人。
她在这家公司工作了六年了,而林天宇回来不知道有没有三个星期,她便成为了「靠男人」的人。
这么快。连她自己都没有做好准备,便变成了流言中不要脸的女人了。
她忽然想起了高中那会儿,一群不认识的人留连在图书馆外,指著她窃窃私语,说她和林天宇有关系。
现在也差不多。情境总是不可理喻的重覆著。
她扯了扯嘴角,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为甚么其他人就不需要承受这些流言和抵毁?为甚么偏偏是她?不管是高中的时候,还是现在,她总是那个代罪羔羊,她也不知道她要代谁的罪,但她就是莫名其妙的成为了羔羊,挡在別人的面前,成为了箭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