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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走到半道儿,就觉得血槽已经快空了,这种放空的感觉神似升天,她硬是靠着这点乐子撑到了目的地。

傍晚,她终于成功这段了箭枝,趴在小正太的恭桶边,状如死狗,还轻轻哼着歌。

妹妹背着洋娃娃,走到花园去看樱花红色的血啊染红了墙她的眼睛啊还望着我呢拨开我的皮做成了娃娃

轻巧的脚步声靠近,小正太的头探过来看了一眼,猛地回头,转而就听到急急忙忙赶人关门的声音,他再出现时,手里捧着一条灰色的裘皮披风,颤抖着,不知道从何下手。

鹤唳全身都是染血的冰水,渗到地上成了粉色,在灰色的地砖上映出诡异的色泽。

她哼歌哼了一半,朝小正太笑了笑,招招手:来。

小正太咬咬牙,拿着披风过来,正要往她身上盖,被她阻止,她比划着:火,呼呼给我火。

小正太听懂了,跌跌撞撞跑开去,拿着油灯过来,鹤唳接过油灯,拿出自己的两片薄刃,放在火上慢条斯理的烤起来,等到薄刃微微发红,她掀开了衣服。

小正太嚯的睁大眼。

鹤唳早就脱gān净了,她的衣服早就湿透,一直穿着只会冻死,此时丝毫不理会一旁儿童无辜的表qíng,自顾自坐起来,拿着薄刃一刀扎在肩膀上。

利器入ròu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鹤唳先咬牙狠狠的深呼吸了一下,随后从鼻子里开始继续哼刚才未尽的曲调,断断续续的抠挖着肩膀上的伤口,用两片薄刃硬是从肩膀上夹出了一个弩头,随手扔在一边。

此时,小正太才发现,他的恭桶后面,已经散落了好几支箭杆,俱都没有头,显然还断在鹤唳的身体里,他抖着身子数了数,整整六枝。

夹掉了肩上的一个弩头和后肩的一个箭头,她又示意正太拿来huáng铜镜,很是艰难的照着,将腰上,后背够得着的,还有大腿上的箭头都夹了出来。

此时,她已经疼的全身发白,面无人色,犹自带着微笑,曲子却哼不下去了,她再次在油灯上烤着刀子,目光却投向了小正太,笑容缓缓扩大。

小正太很是机警的后退两步,他的头皮发麻,其实一番围观下来,他的表qíng比鹤唳还难看,恐怕这辈子都忘不了这个场景了。

面前的女子在他面前完全展露着身体,窈窕丰满的身段却布满伤痕,什么形状的就有,美好的女子的躯体在她这儿比她的微笑还要狰狞,他看起来简直像一个走不出噩梦的人一样茫然无措。

过来。鹤唳招招手,一边把刀子递过去,一边指了指自己的后背。

在她的蝴蝶骨中间偏右一点,还有一个箭头,刚好被骨头夹住,却极为吓人,鹤唳一直紧紧绷着背部,将伤口很好的控制在表层。

幸好现在的箭头还不带血槽和撕裂,否则她今天就只有躺在这儿等小正太收尸了。

明白了鹤唳的意思,小正太简直要吓哭了,他拼命摇头,连连后退。

痛!鹤唳皱起脸,一副要哭的样子,可怜兮兮的,帮我,我好痛呀帮帮我好不好呀一边求着,眼神定定的望着他,全是哀求,你可以的呀,你可以的。

小正太要哭不哭的走过来,在她身后蹲下,小手颤颤巍巍的接过刀子,在她背后抖了半天,还是不敢下手。

鹤唳无奈了,她努力的将左手探到背后,摸到了那个伤口,朝着小男孩回眸一笑,竟然生生将手指cha入伤口,扒拉开来!

啊!小正太惊叫一声,往后一跌,顿时泪如泉涌,他擦着眼泪上前,拉开了鹤唳的手,眯着眼学着鹤唳,将刀叉入了伤口,双手齐上去夹箭头。

这个过程,堪称沉痛惨烈。

鹤唳自己夹十个箭头都没他夹一个那么痛的,小正太手小,力气小,是生手又还是个孩子,反正无论怎么样,他都不像是能完成这件事的人,而事实上,他确实百般曲折,等到夹出箭头,鹤唳觉得自己身上简直被夹出了一个火箭弹,鲜血哗啦啦流了一地,腥红一片。

饶是心宽似铁打,变态如傻×,鹤唳终于倒在了小正太的屠刀下,笑都笑不出来。

咳咳,我,我记住你了,她哭笑不得,你,你叫什么名字呀?她怕小正太听不懂,学着他们说话重复了一遍:汝,汝名,为,何?

小正太也一脸汗,却听她终于用人话和他jiāo流了,很是高兴,结结巴巴回答:蟜,吾名成蟜。

哦,你好,小蟜蟜。鹤唳虚弱的伸出手,我叫鹤唳,这两天,要劳您关照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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