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霖点头:没事,我们要真成了丧尸或者怪物,您尽管砍下我们的脑袋,再一把火烧个gān净。
程教授又轻斥:不要乌鸦嘴!
卫霖假装委屈地扁扁嘴。
白源对程教授说:我只有两个请求,万一发生意外,请您把我们的骨灰合葬在F市的辉山陵园,我已经提前买好了墓地,登记了名字。
第二个请求呢?程笠新问。
白源有些难以启齿,但他用淡漠的表qíng很好地掩饰了这一点,我有只名叫‘螺旋桨’的猫,虽然长得有些特别
特别丑。卫霖cha嘴。
白源无奈地揉了揉他的脑袋,继续说:但是很乖也很粘人,是只很可爱的猫,麻烦您收养它,如果不能,也请给它找个好人家。
程教授二话不说同意了:两个都没问题。尤其是第二个,谁不喜欢猫呢。
我就不喜欢。卫霖嘟囔,它半夜老爬chuáng。
目送两人进入消毒室,程笠新教授叹口气,感觉双手沉甸甸的,上面盛放着两个鲜活的生命,几乎要握不住一双薄薄的橡胶手套。
但很快的,在他蓬乱灰白的头发和布满劳心皱纹的高额下,从那双属于科学家的执着而睿智的眼睛里,放出了自信与锐利的光芒。
他整了整身上的白大褂,带着几名助手,昂首走进了实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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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秋末冬初,卫霖和白源在风卷梧叶的飒飒声中,并肩走出了基因研究中心。
他们谢绝了程教授的挽留,也不需要任何人相送,开车前往B市机场,准备飞回F市。
前方修路,电子导航没有及时更新,卫霖只好翻出一张B市地图,寻找目前位置和新路线,手指在纸页上划来划去。
好几秒后,他才说道:往右拐,从通湖路北的第二个路口再往左拐,绕过去。紧接着不慡地啧了一声:我觉得我现在蠢得令自己难以忍受。
白源把着方向盘说:你只是从一台超级电脑变回了正常人,这样挺好,我比较有安全感。
卫霖噗一声笑了:这么说来,我更有安全感,再也不用担心男朋友动不动就用jīng神力爆人的脑袋。
在他们终于恢复健康,各项生理机能走上正常的轨道后,同时也发现,原本脑域开发带来的jīng神异能也一并消失了。
按照程教授打的比方,他们的基因被洗涤与重置,回到最初的状态。
他们将与无数普普通通的人类一样,运动休息,吃饭睡觉,生老病死。
这一年多发生了很多事,吴景函开发的那个隐藏网页上,记录下不少昔日同事的留言,有些是吐露的心声,有些是临终前的遗言。
在他们参与的基因实验取得一定进展,前景开始明朗之后,卫霖也在留言板上提供了这条路子给众人,但回应者寥寥无几。有些人已经故去,有些人选择流làng,对实验有种深恶痛绝的抗拒。只有吕蜜回应了他,联系上程教授,愿意成为他的第二批实验对象。
科技是把双刃剑,之前差点抹了我的脖子,但说不定也能割断吊颈绳,gān嘛不鼓起勇气再尝试一下呢。她在留言板上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