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源:准确的说,是火神祝融氏的继承者,罗天。
卫霖:看来秦横云并没有完全信任我们,也许是因为我们尚未在他面前展现过实力。以至于在他的幻想中,那个几次让他吃排头的宿敌更值得担忧,所以就怕什么来什么咯。
悲观主义者。白先生点评道。
好吧,现在我们还得从火神手上抢人,这可比警察难度大多了。卫霖说。
白源却摇了摇头:是从华夏派系手上。那对儿办公室qíng侣肯定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卫霖笑了:白先森,你说得好像我们就不是一对儿办公室qíng侣似的。
白源微怔,佯怒地揉搓他的短发:别跟你老公唱反调。
卫霖的厚脸皮一热,一时竟没想出反驳的话语到底是要反驳老公呢,还是唱反调呢?gān脆装作没听见,轻巧地从dòng口一跃而出。
白源立刻跟上,正想弹出飞索抓住自由落体的卫霖,却见他像壁虎似的巴着排水管,身姿矫捷地溜下去了。
两人安全落地,发现墙边的水泥地上有两枚湿漉漉的脚印,看起来像是秦横云踩出来的能想到用鞋底的水渍留下信息,也算是智商大爆发了,卫霖促狭地想。
沿着脚印追了一小段路,他们看到了车轮急速转动造成的白色痕迹,摸了摸地面微热的车辙,猜测罗天在不到一分钟前开车带走了秦横云。
他会带他去哪儿?卫霖摸着下巴想。
准确地说,是秦横云认为自己会被带去哪儿。白源说。
卫霖点头,话锋一转:你说,博物馆库房是罗天烧的吗?他为什么要这么gān?
白源顺着他的思路想:如果是罗天gān的,他进库房肯定是想得到什么,烧了库房,是不想被别人得到什么。
卫霖:展厅里有铜镜和玉边璋,库房内是不是也有什么特殊的文物?
白源:很有可能。
卫霖:可他没来得及烧gān净,我偷听两个博物馆工作人员聊天,说是烟雾报警器灵敏度很高,而且消防员灭火及时,抢救出了大部分文物,现在转移到另一处更保险的地方。你说,罗天带走秦横云,会不会是想利用他去销毁剩下的文物?毕竟现在全馆戒严,展览说是不受影响,但我估计还是会被提前关闭。罗天想要再次潜入,除非在公众面前bào露他的用火能力。
白源深以为然,当即具现化出一架小型私人直升机。
会不会太拉风了点。卫霖失笑。
现在是城市晚高峰,就算是火神祝融,也得在一堆汽车尾气中等红灯。白源解释,将卫霖拉上了直升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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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升机外壳刷成蓝白两色,伪装成市警的巡逻机,在城市低空通行无阻。
卫霖朝敞开的舱门外微微探出身子,俯视着通往博物馆的每条道路。城市中大大小小的jiāo通线路纵横jiāo错,比橘络还要繁多,但在他眼中,这种复杂程度不值一哂。他甚至能通过每个路口的车流量与拥堵qíng况,计算罗天的车辆抵达博物馆所需的准确时间。
27分45秒左右,如果中途不出意外,譬如车祸什么的话。
知道他们现在哪个路段,但没法透过前玻璃看清驾驶员的脸,能再飞低一点吗?卫霖问白源。
不必。白源说,把驾驶切换到自动那一档。
然后他单手扣住舱门,探出大半个身子往下看。卫霖吓一跳,立刻握住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