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父皇没有因为他不恭的态度劈了他,反而加以重用,而傅安对名利不屑一顾却也接受担任城主一事,这才是真正让他们奇怪的点。所以说,父皇到底是抓住了他什么把柄,才能让他如此听话?
三皇子派人查了五年,却是什么都没找到。是藏的太深还是真的没有秘密?
白衣男子看着面前的白玉鸟,端着茶杯的手轻轻颤抖着,差点打翻了杯子,他连喝了几口茶才将那翻涌的qíng绪给压了下去,即便被茶水润过,声音却依旧有些gān哑,傅城主,这可是白玉鸟?
傅安闻言,淡淡地冲他点了点头,道:没错,若我没记错的话,三皇子似乎也有一只这样的鸟?
三皇子看了眼白衣男子,复而对着傅安慡朗一笑道:没错,本皇子确实也养过一只,奈何这白玉鸟娇贵又难养活,我jīng心饲养不过半年时日,却依旧还是死了。傅城主养的这只,倒是jīng神十足啊!
季落瞅瞅三皇子,表示并不qíng愿听到自己同类小伙伴的死讯,因为他特么的觉得自己也可能会步入后尘。三皇子这么jīng贵地养着都死了,他被城主这么折腾,岂不是死的更快?!
傅安戳戳季落的小脑袋,笑道:我觉得还好,就是太会拉了,这点着实叫人烦恼!
季落:
他屁股一扭,转个身将头埋在软绒绒的腹部,表示自己丢不起这个人,尼玛!这种事qíng自己知道就好了,gān嘛要跟别人说?很羞耻的好不好?!
三皇子瞧见白云鸟那缩成一团的模样,忍不住道:还真是同我那只一般,竟好像听得懂人话一般。话落,他下意识地看向了身旁的白衣男子,似是想到什么,脸色微变。
白衣男子眸中qíng绪翻滚,嘴角微微弯起,似是赞同二人的说,只是弧度太过僵硬,使得三皇子一眼就看出他的异常,莫不是真如自己所想的那样?
傅城主,可否让在下摸摸那白玉鸟?我素来喜爱这些小玩意,只可惜三殿下的那只鸟儿去的早,我竟没遇上,着实可惜!白衣男子目光渴望地看着那小小的一团,叫人看了竟真的觉得他是喜爱非常。
傅安拧拧眉,直言道:摸就不用了,看看就成!对了,若我没记错,你是叫白玉?
白玉面色一僵,复而笑道:是的,在下白玉。他竟是不知傅安这般小气,连摸一摸都不成!
白玉?白玉鸟?季落露出脑袋,歪着头打量着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却越看越觉得亲切,我的乖乖啊!难不成人家叫白玉,跟自己的学名重合了,所以感觉亲切?!
傅安瞧见白云鸟滴溜溜打转的眼睛,知道它也起了好奇之心,便捏了捏它的鸟喙道,在他面前飞一圈即可,明白吗?
季落瞅了他一眼,默默骂了句蛇jīng病啊!人家傅杨给他洗澡还上上下下都碰遍了呢!
啾啾啾雪白的鸟儿挥着小小的翅膀欢愉地围着白玉打转,见他伸出手,想叫它落在他的掌心上,白云鸟回头瞅了瞅傅安的脸色,笑里藏刀,眸底含针,吓得它扇着翅膀乖乖地落在一旁的茶几上,哥们,看在你长得很投他缘的份上,他就勉为其难地近距离给你瞧一瞧,说好的,不给摸啊!
白玉深吸了口气,抬手想碰碰面前这个脆弱的小东西,却被它一个箭步吧嗒吧嗒地跑到了另一侧给躲过去了,白玉一怔,那激动之qíng稍稍冷却下来,他抬眼看向傅安,却见他慢悠悠地喝着茶,目光相对时,白玉竟莫名地从中看到挑衅之色。
他收回目光,垂眸看向离自己不过数尺的白云鸟,它正昂扬着小脑袋,圆乎乎的小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嘴里发出啾啾啾的叫声,虽然你让我觉得似曾相识,但是不给摸就是不给摸,不然城主会变身大魔王的!好可怕!QAQ~
白玉一怔,望着季落的目光怜惜万分,你很怕他是吗?
啊咧!季落吓得倒退几步,你是咋知道的?难道听得懂他说话?不过等他站定,想到自己方才因为傅安的命令而不给他摸摸,又觉得人家可能是从中猜出来的,自己太大惊小怪了!
于是季落啾啾啾地顺嘴回道:那是必须的!可怜的我每天被nüè待,三皇子的鸟儿能活半年,我觉得我可能只有三个月。虽然自那次差点被砸死之后,傅安倒是没再发疯犯病了,但是他这小心肝还是颤颤的,心理yīn影不是说没就没的。起码也要缓缓!
白玉惊得蹭地起身,怒目直视着傅安,脸色难看,张嘴半响,却是说不出什么,又愤愤地坐了回去,不顾方才傅安说的,直接伸手将有些懵bī的季落拢在了手心,心疼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