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坐着马车各自回到府中,柳月没有忘记先前跟huáng笙闹的别扭,同李冉和其他相熟的姑娘一起,去了冯府。
冯素雅穿着寝衣靠在chuáng头,丫鬟在她的背后放了个垫子,让她坐的舒服些。她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眼神黯淡,就连头发丝都好像失去了活力,整个人死气沉沉,叫前来探望她的姑娘们个个惊呼不已。
见到这样的冯素雅,柳月哪还记得跟huáng笙怄气的事qíng,她焦急地上前,握着冯素雅的手,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就像地窖的冰块一般,无端地让人心里发寒,冯姐姐,你怎的病的这么厉害?大夫怎么说?
冯素雅虚弱一笑,没什么,大夫说就是偶感风寒,已经开了药了,会好起来的。
柳月摸摸她的手,心底有些不相信,只是感染了风寒怎么会病的这么厉害?
huáng笙站在chuáng边,看到憔悴的不成样子的冯素雅,忍不住瞪大了眼睛,昨天她还神采奕奕,眉目带笑,怎么今天就成这样了?
她忍不住开口道:我昨天还在街上见你jīng神头十足,怎么今天就虚弱成这样了?
冯素雅咳嗽了几声,听到huáng笙的话后,有些诧异地看向她,昨日我并没有上街啊!
huáng姑娘,小姐这几日身子不舒服,都在chuáng上躺着,哪有什么jīng力去街上啊!冯素雅的贴身丫鬟开口道。
嗯?huáng笙皱皱眉头,不可能,我昨天明明就看见你了!你还穿着一件大朵牡丹翠绿烟纱碧霞罗,刚才首饰店里出来,身边huáng笙想了想,好像没跟着你的贴身丫头。
冯素雅错愕不已,huáng姑娘,想必你是真的看错了!我从未有过这样的裙子,而且我每次出门必然都是带着我的丫鬟的!
柳月站起身来,怒瞪着双眼,huáng笙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冯姐姐都病成这样了,还怎么上街?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污蔑她,到底是何居心?
huáng笙气的跺脚,我明明就是看到她了!我又不是没事吃饱了撑的来找她麻烦。
柳月轻哼一声,谁知道呢?冯姐姐是出了名的才女,又是出身名门,以她的身份配世子绰绰有余,有些人一没家室二没才华,就尽想些旁门左道的东西。
huáng笙一听,更恼了,她本来就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直接就开怼,呵呵,我就是心悦世子又怎么样?我就不信在场的有对世子无意的!我心知肚明做不了世子妃,就算捞个小妾当当我也乐意,但是我没你思想这么yīn暗,尽想着陷害别人。
屋子里的姑娘们全都红了脸,被huáng笙戳中了心思,又气又恼,果然商贾之女就是毫无教养,说出这些话也不知道害臊!
huáng家也是商人出身,直到huáng笙爷爷这一辈,朝廷颁布律例,商人中有学识之辈亦可参加科举,而huáng笙的父亲上京赶考三次总算中第,捞了个五品芝麻官当当,huáng家也算是从商人挤身到了官宦一列。
但是世家的底蕴与商人之家毕竟不同,看世家姑娘不愿意跟她过多接触就可看出,她在这个圈子有多融入不进。
被排斥的久了,huáng笙也不像以往那样围着这群大小姐团团转,就希望能打入世家圈,好得她也是被父母从小捧在手心长大的,凭什么要在她们面前伏低做小!
好了,大家今日是来看素雅的,就别吵架了!李冉出声打断两人的争吵,她走到chuáng边坐下,看着冯素雅虚弱无力的样子,忍不住叹了口气,素雅,好好养病!等过几日,我们一起去踏青赏景!
冯素雅抿唇微微一笑,有些气虚地回道:好!
这厢,回到府里的季落吃过晚饭后,叫人抬来浴桶沐浴。
他沐浴的时候,向来不需要别人伺候,他将脱下的衣服挂在屏风上后,踏入浴桶之中,泛着热气的水包裹着季落的身躯,让他舒服的呢喃出声。
水汽氤氲缭绕,水流哗哗啦啦,掩盖了被人推门而入发出的声响。
公子,让奴婢来伺候你吧!突如其来的女声吓了季落一跳,紧接着一双玉手从他的脖颈出伸出,激的他瞬间转身,一脸防备地看着来人,谁允许你进来的?来人呐,来人!
这个人季落略眼熟,好像是他院子里打扫的二等丫鬟,往日见他都是规规矩矩,低眉顺眼,今天这是脑子秀逗了吗?
喜鹊含羞带怯地看着季落,伸手开始解下自己的衣服,眉目间带着些许蛊惑之色,声音娇娇媚媚,公子,奴婢心悦你!你就要了奴婢吧!
卧槽!节cao要不保了!季落立马扭头,伸手将屏风上的衣服拿了下来,慌慌张张地套上后,就从浴桶中跑了出来。
从没有想过,他会被女人的主动吓得澡也不敢洗了!门外的小厮都是死人吗?
喜鹊见了,露出妖媚的笑意,不慌不忙地追了上去,她从背后抱住季落,玉手从他的腰肢渐渐往上移,季落一脸懵bī地掰扯她的手,却发现她根本就是纹丝不动,天啊撸啊,他一个大男人,难道手劲还比不上一个女人?【黑人问号脸】
就在季落高声呼喊门外却依旧毫无动静之际,喜鹊突然惨叫一声,搁在顾凉笙胸口的手瞬间收回,踉踉跄跄地摔到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