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出公司,去一边提车,阿四在家里,照看着那两个血族,开车就自己来了。
许从一驾驶着汽车,滑入街道,开到一个红灯前时,兜里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绿灯同时亮了起来,把车开到路边停靠下,他接通电话。
今天晚上?
你有事?电话那头的人语气一下子就qiáng硬起来。
许从一迟疑了一下,道:没有。
那就早点回来。
还不等许从一点头说好,那边就掐断了电话,一阵嘟嘟嘟的机械声音撞进耳朵里。
这表明了不给他反驳的机会,低眸看着暗沉下去的手机屏幕,许从一扯了下嘴角,无声地微笑。
揣好手机,电话里说是让他晚上回去,而现在还只是中午,所以时间还充足。
驱车往家里赶,四十多分钟,汽车开进了房屋外的小院落。
房门开着,但许从一视线左右转了转,没有看到任何人影。
不至于真走了吧?
没走,都还在。系统道。
许从一沉默依旧,将车就停在门口,往屋里走去。
登上阶梯时,屋里一个高大的身影匆匆奔了过来,阿四正在从储物室往外搬楼梯,等到客厅,才看到许从一回来了。忙放下楼梯,就迎了出去。
许从一看到了放在地上的楼梯,屋里弥漫着一种洗衣液的味道,他眉头随即就拧了一拧。
你们在做什么?他冷着脸问。
大少我们在收拾屋子。阿四这个硬汉的脸上,忽然漫上了一抹红晕,似乎有点赧然。
收拾屋子?许从一边说边往内里走,他视线从右边移到左边,不是每周都有请家政吗?他们打扫的不够gān净?
不是。阿四不擅长和人解释,他话有点吞吐,雒芊小姐说,外人打扫,肯定不会太仔细,她在这里住着,什么都不做的,心里觉得过意不去,所以主动提出帮忙打扫房间。
你答应了?许从一眸一转,盯向了阿四。
阿四点头:是,雒芊小姐这会拿你的脏衣服去洗了,她真的挺好的。
喜欢上了?许从一打量了阿四一番,阿四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许从一说的什么。
脑袋里面就摇得拨làng鼓一样,不停否认:不,没有,我
不用向我解释,她不会喜欢你的,这一点你要清楚。许从一无qíng地揭露这个事实。
阿四表qíng瞬间一变,像是不相信,但在许从一直白地注目下,知道他刚才说的是准确的,顿时原本还高兴地qíng绪,就变得失落起来。
别和她走太近,你只是她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许从一意外地变得冷血起来,似乎要彻底打碎阿四不该有的念想。
我知道怎么做了,谢谢少爷的提醒。阿四垂下脑袋,朝许从一弓了下背,走到一边,将楼梯单手拿起来,往原路返回。
一段暗恋,就这么还没有开始,便迅疾地结束了。
许从一脫了外套,挂上木架,接着走向一楼阳台,洗衣机在那里,可是当他走去的,没有看到任何人影。
到一楼洗手间,刚到外面,就听到里面的水声。
许从一将半开的门完全推开,一个蹲着的身影跳进视野。
那人在奋力洗衣服,水声掩盖了许从一的脚步声,都是没有第一时间就发现许从一过来了。
直接靠在门框上,雒芊不回头,许从一也不出声提醒,就这样沉默地看着她。
雒芊手搓着高价的衬衣,原本是想用全自动洗衣机洗的,自是看了下衣服上的说明,只能手洗。她自觉洗得差不多,就拧gān水,准备放清水清,当侧过身去开水龙头时,余光中立马就瞥到一个人。
青年斜依靠着门框,身高腿长,穿着浅灰色的衬衣,搭一条单色的休闲西裤,头发梳理地很整齐,不知道来了多久,目光相当直接,雒芊当即有一种做坏事被抓包的窘迫,她僵硬着身体,慢慢站起来,视线略有躲闪。
我、看你衣服脏了,你又好像挺忙的,就自作主张帮你洗了,你不会介意
谢谢。许从一出声打断雒芊的话,他真心地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