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更会错吧,完全是不同的方向。黎音即刻提出质疑。
被直接质疑,许从一遂解释了一下:如果还走原来的路,不出意外,我们应该还会回到这里来。我曾经在一些书上看到过,有些特殊的树木,有着特别的能力,可以悄无声息移动,像动物那样,从这个地点,移动到那个地点。
怎么可能,植物又不是动物,怎么可能会动?黎音自然是不信的。
但他哥哥黎声,和他不同,黎声根据许从一的话,得出一个可能的结论:你的意思,这里的树木,会移动。
对,除了这个原因外,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可以解释了。这当然是胡诌的,系统提及到有一种特别的生物,没有具体提及是树木。许从一目光坦然无畏,让人不得不信服他说的一切。
那行,我们就走左边。
哥。黎音重喊了黎声一声,随后又小声嘟哝着,你能不能有点主见,总是这样,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黎声和黎音靠得近,他的埋怨声自然听到了:那你说,我们该走哪条路,如果走错了,这个责任你来担?
黎音想不到黎声会忽然出声呛他,这个哥哥自来都xing格懦弱胆小,他做错了什么事,都会推锅给他,而黎声从来都不会辩驳,现在竟然因为一个外人,这样对他,黎音心头一团火急急蹿了起来,他猛地转头,瞪向许从一。
许从一完全不知道他们兄弟两说了什么,忽然被这么满含怨怼的视线一瞪,挺费解的。
不过也并没有其他表示。
随后他们往左边走去,一路都观察四周,在直行了几分钟后,面前出现一棵树木,这棵树的树gān上有个明显的划痕,至于附近环境,不是刚才那个坡段,足以表示,他们已经从那个奇怪的地方走了出来。
黎音看着树gān,脸上赫然浮出一抹淡淡的红色,总算有点愧疚心qíng了。
黎声一旁看着,没有像往常那样去安慰他,让他不要放在心上。似乎从刚才某一刻开始,他好像隐约闻到空气里有种奇怪的香气,这股香气让他在面对黎音时,似乎在意的程度都淡了许多。
黎音可不知道这些,在他看来,黎声已经站到了许从一那边,于是他将怒气转移到黎声那里,走着走着就刻意放慢速度,和前面三个人拉开一段不短的距离。
继续行走着,忽然,宁静的密林里,传来一阵物体拖动的悉悉索索声响,开始很浅,慢慢的,声音越来越明显,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朝着他们极速靠近。
几人顿时停下步伐,都睁大着眼,往四周不停察看。
空气仿佛凝固起来,呼吸都变得困难,窸窣声响近在耳边,暗中有什么东西,已经锁定了他们,随时都会跳出来。
大家都屏气敛声,目光在周围搜寻着。
忽然,一道尖锐的叫声划破死气沉沉的密林,惊飞无数栖息在枝头的鸟shòu,一时间到处都是树叶晃动,娑婆的声音。
许从一和侴雅当即往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就见到原本站在数米开外的黎音,这会正被一根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臂腕大小的藤蔓给缠着右脚,倒吊在空中,瘦弱的身躯犹如烈风中的落叶,无助地摇摆晃动。
哥,救我黎音嗓子顿时破音,凄厉呐喊着。
黎音。黎声神色间立刻浮出无尽的惊慌,和刚才有点判若两人,他不及多想,就飞奔过去,刚跑了没两步,脚下撞到什么东西,身体完全不受控,就直往前面地上扑。
一扑到地上,糙堆里有东西快速蠕动,瞬间就缠上黎声两脚,将他两脚捆在一起,紧接着,黎声也同黎音一样,被冒出来的藤蔓给吊上了半空。
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双胞胎都被吊了起来,许从一呆了几秒钟,立马抓起女友侴雅的手腕,掉头就开始奔跑、狂奔。
完全来不及考虑其他,只是一股脑地奔跑,侴雅被这个忽然出现的状况给震地好一会都没反应过来,林间道路凹凸不平,两人虽然极力狂奔,但是侴雅跑着跑着,就脚下一踩空,摔到了地上。
许从一停下来,伸手去扶她起来,伸出的手抓到了侴雅肩膀,但忽然间,许从一身体猛地一颤,他缓慢地抬起眼帘,侴雅身后,有两根深灰色的藤蔓,藤蔓停滞着,没有第一时间就攻击过来,侴雅发现许从一突然就不动了,眼睛甚至惊诧地盯着后面的某个地方。
侴雅手掌抓着地面,将上半身撑起来一点,她想转过头,去看看是什么东西吸走了男友的的注意力,脑袋转动了一点角度,被许从一颤抖的声音制止。
别动,小雅,不要动。许从一紧紧盯着两根藤蔓,藤蔓缓缓地扭动,好似有眼睛一般,能看到他们,其中一根藤蔓悠悠往前移,落在了侴雅腿上。
侴雅浑身剧烈一抖,神色大变,瞳孔剧烈晃动,抓着许从一裤腿的手用力到指骨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