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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许从一化为人形后,他沉寂无波的眼眸几不可查的晃了一晃,因许从一化形时是背对着他,因此最先看到的是一袭火红耀眼的衣袍,往上是垂直腰间,用一根血红色的玉簪低低束起的头发,满杯青丝被河风chuī得微微一dàng,dàng地乜偃心海也起了些微涟漪。

到稍后,青年转过身,乜偃看清了他的面容,心中忽地微怔。

传闻狐妖一族,天生就有倾国之色,能惑的世人为之生为之死,眼下这只狐妖,却是有着和常人无二的容貌,别说倾国,就是漂亮一词,也搭不太上。倘若不是事先看过他原形,在其他地方相间,是决计不会将他同妖媚一族的狐妖挂上勾。

不过这样其实挺好,没有过于qiáng大的力量,倾国之色,于本身而言,祸多半是大于福的。

许从一借着乜笙搀扶的力道,勉qiáng一足站立,同乜偃见面到现在,倒是一句话没能说过,对方助他们逃离追捕,感谢的话,自然要道一道。

法师。直接叫名讳不合适,就选了这么一个称谓,被他唤道的僧人神qíng冷肃地转过头。

多谢法师能够出手相助。

狐妖变为了人形,但从外面看,看不出一丝妖物的迹象,倒是比常人更像常人,声音意外的悦耳动听,如当过翠竹里的晓风,chuī拂而来时,带着缕缕清幽之气。

不必,贫僧当年受桃树妖救过一命,现下这里算是了断当初的救命之恩,此次过后,我们不再有牵连,若他日你们又受困,请勿再与我求救。他所做之事顺应天理,不会妄图去cha手更改谁的命运,扰了他人的命运,也乱了自己的修行。

法师请放心,一过了河,我们就会立刻离开这山间。许从一暗里拍了拍乜笙的手,知道她对乜偃这话不认同,但安抚她,不用多言。

乜笙看向乜偃,僧人道了刚才的话之后,右臂高高抬起,随即朝后猛地挥臂,衣袍竟是发出一阵猎猎的声响,没有船桨的木舟在这一挥后,开始动了起来,船头缓慢转向,船身同河岸垂直,跟着木舟在乜偃的法术催发下,朝着湍急的河流中间速行。

三十多米宽的河道,用了没多会,就快速渡完。

乜偃同先前一样,先一步飞身上岸。

木舟里乜笙将摇身一变,变成了红狐的许从一搂在怀里。另一手提着长长的粉色裙摆,往岸上走。

突然一道狂风chuī来,chuī得木舟猛烈摇晃,更是将河岸上的许多枯huáng落叶都给chuī得在空中肆意翻滚飘dàng。

枯叶带着尘土直扑向乜笙,乜笙离船一跃,就往河岸上方跳,只是这一跳显然太过急促,手臂就没能抱牢红狐,红狐飞出去,眼看着要往地上坠落。

又一道风刮过来,红狐下一刻落在一个泛着檀木幽香的怀抱中。

这完全是无意识的行为,乜偃看着红狐坠地,意外的心中就是一紧,身体比意识还要快要一步,等到意识回笼,红狐已经被他抱在了手里。柔软的毛发贴服着皮肤,细滑顺直,令人顿生一种迷恋的心qíng,想就这么一直抱下去。

乜偃眼眸陡然一凛,手掌一动,就将红狐给扔了出去。等红狐滚落在地上,稀薄的红雾散开,显出里面的红衣青年时,乜偃面色已经染上了冷霜。

妖物,我好心救你一命,你竟然不知感恩,擅用妖法,企图蛊惑贫僧。乜偃周身气势陡然一变,如同即将出窍的寒刃。

一边乜笙脚刚刚站稳,就听到僧人来这么一句,一时间特别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但对于乜偃口中说的事,乜笙第一个表示反对。她和许从一相处的时间不多,可足够她完全了解对方,他决计不会这样做。

乜偃。见面这么久,乜笙第一次叫乜偃的名字,这个名字是她多年前取的,乜偃被他师父带走后,一直用的这个名字,没有另外取法号,这个名字,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对乜偃有着一种无形的约束力。

环绕在乜偃四周的罡风消减了一点威力,他先是看了一眼站在远处身形不稳的许从一,青年被他这样一通冷喝,神色间似有悲伤和无助,之后他转眼看乜笙。

敛下愤怒的qíng绪,乜偃将木舟用术法掩藏起来,不再同乜笙他们有任何言语,背过身,就以很快的速度,消失在密林深处。

乜笙盯着乜偃身影消失的地方,缓缓呼了口气。许从一眼帘半垂,嘴角边一抹自嘲的笑。

浓浓的悲伤笼罩在周遭,就是乜笙都被感染到,她拉起许从一左手,拉到自己唇边,低头亲吻着皙白的指背。

我知道有个地方,那里就是jīng怪都很少,我曾经听槐树妖说过,我们去那里好吗?一直这样逃亡下去肯定不是法子,最好能够找到一个长久的藏身之处,乜笙隐约有点记忆,大概在东南方向的一个山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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