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在问厍钧,结果问题反而被对方抛了回来。
许从一呼吸已经开始陷于急促,他努力思考着,自己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是值得拿来jiāo换的。
然而他搜寻了一圈,没有,他当下的存款,更不足以购买他的自由。
许从一悲哀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
不知道吗?厍钧一手撑在墙壁上,将许从一圈在他身体和墙壁间,体内攀升起来的結合热有慢慢消退的痕迹,向导处于惊惧和慌张中,还是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到这一点。在许从一思考的同时,他也在思索,他很清楚了解自己的身体,并非xing冷淡,而是另外一种,渤起障碍。在他觉醒哨兵力量后,连所谓的xing冲動都没有,那个地方,更是从来都没有正常立起来过,可以说他这几十多年,哪怕没有觉醒哨兵力量,qíng况都是一样的。
在这里,这个s级的向导,竟然可以治疗他的这一病症在别人眼里是病症,他本人是绝对不这样认为。就算没有碰过谁,没有体会过那种所谓的xing愛快感,他不觉得这是一种遗憾,缺失感qíng的他,更宁愿将jīng力放在其他事物上面,比如他之前买的那束百合上。死物永远比活物更能持久。
因为它们不会再死?
自来都离群索居,身边联系的最多就是同为哨兵、但在一次事故中失去了一条腿的朋友,更多的时候,他宁愿一个人待着,享受着宁静。
而现在,他莫名就生出了一种奇异的想法。厍钧扬起手,朝向导脸上抚去,向导脖子下意识就往旁边偏,那是他的本能,一个没有同任何哨兵jīng神或者身体結合的本能,面对同样没有結合的哨兵,本能地抗拒。
虽说如此,哨兵指腹还是碰到了许从一的脸,过于紧张,指腹下脸颊肌ròu紧紧绷着,细微地颤抖着。
哨兵胸腔里发出一道笑声,眼里的兴趣意味陡然浓烈起来。他想到一个法子,无关乎金钱,但他觉得,这个足够支付他替许从一保守秘密。价值由他来判定,他觉得够,自然就够。
我这里有个方法,只要你按着它来办,我就不送你去塔里。我想你应该能够了解,一旦你去了塔里,就会立马被剥夺走自由,至于后面,当你的价值被使用得差不多时,他们就会将你匹配给一名哨兵。无论你愿不愿意,或者你是异xing恋还是双xing恋。厍钧微微移着手指,又是一个意外的发现,向导外在相貌不算特别吸引人,可皮肤竟然超乎寻常的细腻,抚上去軟軟滑滑的,让人有点舍不得挪开手。
许从一喉骨滚動,好一会才发出声音:什么方法?他无法猜测到任何东西,jīng神触丝破开男人的jīng神屏障,但男人jīng神力超乎寻常的qiáng大,他的jīng神图景很gān净,完全不像昨晚遇到的那名失控哨兵,jīng神图景杂乱无章,像个垃圾场,里面什么破碎糟糕的东西都有。
对你来说,不是难事,很容易办到的。厍钧没有直接说,嘴角牵起一个不含笑意的弧度。
许从一心微微一凛,看厍钧的样子,不像是准备在这里告诉他那个方法,他只想尽快解除问题,不想节外生枝,于是想也没想,就立刻点头答应。
他从哨兵的眼睛里没有看到和失控哨兵一样澎湃的慾望,这个哨兵对他没有慾望,只要不是想要和他結合,其他的什么事,他觉得都可以接受。
好。许从一像是担心厍钧会反悔一样,立刻点头。
厍钧直回身,手臂顺势离开许从一的面庞,他转过身,向花店外走。
身后没有声音,厍钧猛地一拧头,冷凛的视线慑得许从一惊了一跳,许从一瞳孔微张,无声中询问男人要做什么。
把花拿着,跟上。厍钧说道。
许从一嘴巴张了张:现在就他以为至少不会是今天。
你以为我有很多时间?
不是。
那就听话点。厍钧道这话时,音调猛然低了一度,许从一往楼上看了眼,犹豫了几秒钟,快步走过去。
拿了搁置在桌面上的百合花,许从一抱在身前,前面男人长腿两三步就出了花店。许从一跟着出去,反身把玻璃门从外面拉上。
黑豹和白鸽两个jīng神体,一个煽合羽翼,在半空中飞,一个踏着无声矫健的步伐在路上走
当离开花店,走在路灯暗淡的行人道上,许从一掏出兜里电话,给厍言拨了过去。
隐瞒了他和厍钧间发生的事,只说忽然想起来自己还有一项急切的事忘了做,得马上赶回去,最迟明天早上jiāo到公司,不然后果会很糟糕。厍言表示出了她的理解,甚至让许从一如果真的很忙,可以先忙工作,不用每天都过来店里。
挂断电话后,许从一依旧捏着电话,走到外面的一条横街,里面街道虽然来往车辆多,不过出租车却是基本看不到,只能到横街上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