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拧眉思索:“那时我刚处罚族弟不久,坊间对我的传言,应该是狠决为多,你那时大概是怕我的。”
“对的,但只对了一半。”
“哦?还有其他想法?愿闻其详。”
“在蓬门见过太多歪瓜裂枣,好容易碰到沈爷这么个标志人物,我当时半是欢喜半是优。不过万幸,最后我把沈爷追到手了,才有了而今。”
“小兔崽子,原来你最初找上门来是对我起了色心!?”
“对哒!”
“胆子挺肥的啊。”
“嘻嘻!”寻壑靠着沈越,向后抱住沈越脸颊,又问,“对了,爷,你刚刚说我是解开你心结的贵人,此话怎讲?”
沈越见寻壑嘴唇起了些皮屑,才想起房事至今寻壑都没沾水,遂端了茶盏凑到寻壑嘴边,伺候的同时揶揄道:“傻鲤儿,你当我将你看得如此之重,仅仅为了弥补你?或者加点爱慕?不是的。”
“清侧事成,我领了武将首功,位极人臣,邬相一派也被绳之以法。可沈超却时常问我‘为何依旧阴郁’。”
“谁不想明朗?可我偏明朗不起。直到解除对你的误会,并且得知你在背后为我做的一切……”
“本以为历尽冷暖,可没想到,还真有这么个蠢笨之人,赌上性命也要为沈家铺路。”
寻壑动容,哽咽着解释:“爷,沈家对我太好,为他做任何事都是值得的。”
“嗯,从那时,我便知道你是个懂得珍惜的人,所以我敢对你倾心交付。”
“爷,你可能想象不到,沈家于我的意义是何等重大。蓬门教给我的生存之道,是‘踩在他人尸骨之上’,秦爷那一次,已经算我手下留情了,你不知道那些年……”
沈越连忙安慰:“当年你是迫不得已,不提了。”
寻壑抹抹眼角,继续道:“沈家人真的把我当家人看待,尤其是老祖母。那时我下定决心,一定要配得上沈家对我的情意,所以……所以有了后面的事。其实,像我这种连科举都参加不了的贱民,若没有沈家的救赎,此刻我若还活着,也不过一具行尸走肉罢了。”
“阿鲤,你总是将外界看得太重。要知道,改变命运的不是科举,更不是沈家,是你自己。”
寻壑失笑:“爷的话总会让我觉得,自己似乎还不算太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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