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里维斯打破了沉默,他把头垂得更低了,苏锦之看不清他眼底的qíng绪,他和乔希大人的‘风’,长得一模一样吗?
是的。
所以,即使他的血液不是大人一直在寻找的那种味道,您也要将他留下。
苏锦之说:没错。
那就让我再服侍乔希大人一晚吧,当做告别。里维斯抬起头,细细地凝望着他,请别拒绝我,我亲爱的主人。
好。鬼使神差的,苏锦之答应了他的请求。
可答应之后他又有些后悔,马上又去呼唤一号:一号,你在吗?他今晚到底会不会捅我啊?我很怕啊现在。
一号突然出现,惜字如金道:难说。
苏锦之哭丧着脸:里维斯的心思太难猜了,比秦叶舟还难猜。
一号说:这都是命,你认命吧。
于是苏锦之认命地去泡了由里维斯服侍的玫瑰花瓣澡,泡澡时里维斯还往浴池里滴了几滴不知名的jīng油,说是给他放松身心用的。苏锦之泡在浴池里,一直七上八下乱跳的心果然平稳了不少,他问一号:里维斯对我还是很温柔的,他今晚应该不会捅我了。
一号继续惜字如金:难说。
苏锦之问:为什么?
一号回答他:因为命。
苏锦之:
够了,你别说了。苏锦之痛苦地掬了一捧水泼到脸上,又用香波把头也给洗了一遍,把全身都洗得香喷喷的之后终于出浴池了。
里维斯捧着睡袍和毛巾过来,为他擦gān身上的水珠后穿上浴袍,又站在身后为他擦头发。然而擦着擦着,里维斯忽然弯下身体靠近他耳根处嗅了嗅,感叹道:乔希大人身上真香啊
苏锦之听着他的话顿住了整理睡裙的动作,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这话怎么这么gay?听说圣殿里的那些人都是反对同xing恋的,里维斯以前是圣殿的人,应该也是个直男啊。
但是里维斯很快又把腰直回去了,带着微笑一脸正经地为他擦头发。
看着他那么正直,苏锦之觉得自己很可能是想多了,他自己基了就算了,不能看所有人都是基的,他现在更应该担心的是里维斯今晚到底会不会捅自己。
苏锦之忐忑地走回卧室,里维斯捧着烛台走在他旁边为他照明,一路上都很乖巧,安静如jī。苏锦之观察了他很久,确认他身上没有任何地方可能藏着一把圣剑后终于安心了,一脸放松地躺进已经被女仆用烫砣烤暖的被窝里。
你可以走了,里维斯。苏锦之对站在他chuáng边的里维斯说道。
里维斯朝他鞠了一躬:愿您有个好梦,乔希大人。
苏锦之闭着眼睛嗯了一声,随后他就听见了门阀落锁的声音,蜡烛也随之熄灭。
躺了一会,他忽然觉得哪里不对。
如果说里维斯真的出去了,那应该是先没了蜡烛才关门的啊,怎么门关了蜡烛才熄呢?
苏锦之猛地睁开眼睛,卧室里的窗帘没有拉上,月光的银辉穿过透明的玻璃窗落在地毯上,里维斯站在yīn影里,一双灰色的眼睛却亮得吓人,仿佛在发光,死死地盯着他。
一瞬间,苏锦之浑身的jī皮疙瘩都炸起来了,他裹紧身上的被子,颤着声音喊了一声:里维斯你怎么还没走?
乔希大人,里维斯走了呀。里维斯将手里的烛台扔下,上前迈了一步,踏进有月光的地方,月光照在他的脸上,苏锦之这才发现他的眼睛是真的在发着幽幽的光。
烛台落在地面上,经过毡毯的缓冲只发出了沉闷一声,然而苏锦之却被吓得差点跳起来。不能怪他这么怂,他本来就怕鬼,更何况里维斯现在看着真的就像鬼一样,眼睛冒着青光,脸上带着yīn测测的笑容,仿佛下一刻就要扑上来吃他一样恐怖。
可你还在这里苏锦之继续把被子缠得更紧了一些,眼泪都要冒出来了。
哦。里维斯了然地笑了一声,随后抬手按在下巴处一揭,把脸上的人皮撕掉之后扔开,又朝他走了几步,可我不是里维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