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道:她死了,再娶一个也是这样。
谁知鲍二老婆却道:她死了,把平儿扶正,只怕还好些。
凤姐听的浑身乱战,酒气上滚,怒气翻涌,气恼道深处,又听他们都赞平儿,便把平儿也疑心上了。回身刚想打平儿,却觉得眼前一阵发黑,险些摔在地上。
二奶奶!平儿惊的赶忙扶住,只以为她是醉的厉害。
已漏出声,王熙凤怕屋内两人跑了,不再管平儿,掀了门帘子进去,将两人衣服一卷丢了,一边对两人破口大骂,一边扑上去就打。chuáng上的两个人吓了一跳,贾琏赶紧去抢衣服,鲍二老婆却羞的起不了身,被劈头盖脸好一顿打。
贾琏本也是喝了酒,这会儿丢了面子,气xing上来,也不肯服软。本来见王熙凤动手还罢了,却见平儿也打人,抬脚一踹就骂平儿。平儿到底胆怯,不敢再动手,又觉得没了脸,拿了剪子要寻思。王熙凤也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喊贾琏和鲍二老婆要害死自己,吵嚷的远离院外都听见了。
贾琏急了,取下墙上装饰的宝剑,拔出剑刃指向王熙凤:不用寻死!等我急了,一齐杀了,大不了我偿命!
若依着王熙凤的本xing定是不肯吃亏,这会儿早顺势朝外跑,找老太太告状了。可她却是脖子一扬,喊道:你杀!你杀呀!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不活了!
贾琏这会儿的qíng绪本就不经激,她一说,果然手里的剑就冲出去了:杀就杀!别以为我不敢!
二爷使不得!下人惊叫。
琏儿快放下!这时被喊来的尤氏,进来就见到这一幕,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
贾琏也是存心吓唬人,仗着酒劲儿,故意想制住王熙凤。但他喝醉了酒,qíng绪激动下剑就真的刺出去了。
王熙凤迎上冰寒的剑光,瞪大了眼,随着身上一痛,人就栽倒了。
二奶奶!二奶奶你别吓我呀!快,快请大夫呀!二爷!平儿顾不上寻死了,哆嗦着将王熙凤扶起来。
今儿凤姐生日,穿的一身大红,如同光华夺目的凤凰,这会儿却是云鬓散乱,肩膀处刺入了长剑,血迹迅速晕染开,因着衣裳颜色并不显眼,只是将她的面色衬的越发苍白。
贾琏的酒劲儿被吓醒了:凤、凤儿
这一变故着实把人吓坏了。
贾母、邢王夫人以及李纨薛姨妈诸位姐妹都来了,外头爷们儿也都得了信儿,个个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贾珍心里咂摸着:贾琏这是鬼上身啊,竟然有胆子将母夜叉给捅了。
都怨我呀!要不是我提议给凤丫头做生日,如何闹出这件事来。贾母焦急担忧,见了贾琏,抡起拐棍就给了他几下。
贾琏这会儿知道怕了,跪在那儿不敢分辩。
贾母冷脸问道:那个鲍二的女人呢?
回老太太,已经捆了。这已和原著不同,鲍二老婆与贾琏偷qíng在先,且在主人卧房内,王熙凤受伤,这鲍二老婆哪怕没动手也拖不得gān系。
太医请了来,外边儿等的人着。
贾母更是想的深远,万一王熙凤有个万一,如何跟王家jiāo代?
终于见太医出来,同时出来的还有一脸喜气的平儿:给老太太、太太、二爷道喜!
什么喜?贾琏完全懵着。
贾母几个却是心头一动:快说!
二奶奶有喜了,将将一个月,月份还很浅。平儿提及此事也是心有余悸。王熙凤一向经期不准,也就没在意,偏今日喝醉了酒,qíng绪又大起大落,太医来后觉得有些不对,细细诊了几遍才确认。
贾母等人俱是露出喜色,又忙问:太医,我孙媳妇的伤可要紧?
幸而没伤着要害,只是二奶奶身子亏损,又受了惊吓,胎象不稳,须得戏子调养,万不可劳心劳力,更不可伤心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