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七叹笑:那我就直说了。我对huáng岛主的武功十分好奇,希望能与huáng岛主再切磋一回。
桃朔白想了想,点头应了:好。
洪七十分高兴,连忙斟酒:huáng岛主慡快!我叫花子敬你一杯。
桃朔白喝了一口酒放下了,这种客栈里的酒水很寻常,口感着实不大好。他吃五谷杂粮本就是杂质,若非为享受那种美味,他根本不会吃对己身无益的东西,至于酒水,他也是挑剔的。
洪七见了,转瞬便明白了,大笑道:huáng岛主必是尝过各种珍酿,这样的酒水下不去口。
桃朔白挑眉反问:我以为洪帮主素爱美食。
洪七倒是不否认:我做叫花子唯有一样不能割舍,就是美食!我呀,为口吃的还闯过皇宫御膳房,皇帝吃的饭菜确实jīng致,但民间好菜也不少。我是好酒好菜吃得,冷羹残汁也吃得。
桃朔白便道:洪帮主可随我去桃花岛,我请你喝桃花酒。
那我可要过足酒瘾了!
两人正谈笑,有一行人进了客栈,哗啦啦坐了两三张桌子,有男有女,都是拿刀拿剑,都是年轻人。这些人一面叫酒菜一面谈论着刚刚结束的华山论剑,口里已经叫出了什么东邪、西毒等名号。
洪七不由得听了听,笑道: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倒是有趣。又一听,点点头:林掌门武功高绝,力压我等,得了个’古墓神女‘的名号,倒也算得合宜。
又听那桌的一个女子说道:虽然以前从未听说过古墓派,但林掌门武功那般高qiáng,想来以前是隐世不出,如今林掌门要收徒,可是一件盛事,听说好些人打算去试一试呢。
可惜只收女弟子。
虽是说收女弟子,但限定了名额,只怕要求很严格,寻常人也难以入选。
倒是听闻招收分两种,一种是侍女,一种是弟子。侍女的要求低些,虽说进去是做杂事,也是可以习武,也未必没有转为弟子的可能。天下弱女子何其多,哪怕不能习武只怕也趋之若鹜,起码有个庇身之处。
桃朔白心有所觉,朝门外看了一眼,果然是先前见过的那个穿越女。此女与几个人同行,显然以一个锦衣男子为首,随行几人都称其师兄,但包括锦衣男子在内的几人武功都是寻常。大约是哪个小门派的弟子,因着华山论剑而来。
冯衡一进来就看到了两个十分明显的人,眼睛一亮,刚想上前,又想起huáng药师冷漠决绝的态度,不免有几分踌躇。何况她跟着身边这人,若惹恼了对方
冯衡的眼神虽隐晦,但却瞒不过洪七。
huáng岛主认识?洪七倒是没藏着掖着,直白的问了略带揶揄。
桃朔白皱眉:上华山之前见过一面,自称是我同乡,言道走投无路,大概是想跟着我。接着又说:当时我头戴斗笠,她却一上来便叫破我的名姓。
哦?洪七也皱眉了。
要知道桃朔白虽暂代huáng药师,但与huáng药师的xingqíng行事还是很有区别的,起码自从诋毁圣贤被朝廷追赶后,几年来就没在江湖露过真容,知晓他的人很少。洪七能认出来,得益于丐帮弟子遍天下,消息总是格外灵通。甚至目前桃花岛的存在都少有人知,海边的渔民或往来商船虽知有个岛屿上住着人,却从无人靠近过,根本不知那个远远瞧着桃花盛开的岛上究竟住着什么人。再说那冯衡,如今最多不过十六七,即便早年见过huáng药师,那时也才十岁左右,如何在真容未见的qíng况下就认出他来?
洪七虽正直正义,却也见过许多yīn谋,起码从这件事里就嗅出古怪的味道。
huáng岛主莫不是有什么仇家?尽管洪七觉得那女子八成是看上huáng药师了,但若是个简单的女子,不该叫破他的身份。
桃朔白岂会不明白,肯定是穿越女想要攻略huáng药师,做huáng药师的妻子。他虽然暂代了huáng药师,却不代表要依着huáng药师的原本轨迹娶妻生子,他早就打算好,两年后去收养个女婴,做女儿养大就行了。
用罢酒菜,两人便打算离开。
桃朔白觉得那个叫做冯衡的穿越女挺厌烦,但若对方不再惹人厌,他就放她一回,毕竟能重获一次不容易,可若对方再来自作聪明的纠缠,他也不是那等心慈手软的。
正yù走时,客栈外又来了新客,一行十分惹眼。
为首是个白衣公子,年龄只在十八九岁,轻裘缓带,双目斜飞,面目俊雅,神态甚是潇洒,若只看穿戴打扮,俨然富贵王孙。他的手中拿着一把扇子,没有打开,只是轻轻敲着手心,一进来就盯住了一人,扇子一摆,身后跟着的四名白衣少年便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