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怜花笑了一声,似乎不再对他的消息灵通而吃惊,只是提起白飞飞,他心里着实有点儿复杂。按理,他该亲近朱七七才对,可是,许是经历的那一世给他的印象太深,或许是曾败给沈làng让他不甘,他就不愿那两人在一起。
他就是个小人,他从不否认这一点。
桃朔白说道:我是知道很多事,但我对你并无恶意。
我若要杀人,你可会帮我?王怜花明晃晃的试探他。
要杀快活王?你的盟友那么多,何必找我。但我可以保证,谁也不能伤你。
这话令王怜花很有几分得意:既如此,那我得好好筹划筹划,既然他敢离开快活城,最好就永远不要回去了。
王家基业并不在汾阳,而是在洛阳,洛阳王家乃是当地大户,王家大公子的名号亦是十分响亮,王家所居乃是怜云山庄。如今王怜花决意在此时取快活王xing命,便要与母亲商议,幸而这位母亲十分看重他这儿子,他的话总能听进去几分,果然,当他将几件密事摆出来,母亲便同意了他的计划。
崖底小屋。
再次醒来的江晓语早已忘记先前的一切,并且只以为是和朱七七犯困睡了一觉,虽说本能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她们几个都好好儿的。直到沈làng熊猫儿几个回来,江晓语才惊觉,不对啊,白飞飞怎么没有掳走朱七七?
面对这一变故,江晓语开始忧心忡忡,提心吊胆。
喂,小泥巴,你最近怎么了?怎么总是魂不守舍的?是不是病了?哪怕粗心大意的朱七七都发觉了她的不对。
嗯,可能有点儿不舒服吧。江晓语随意敷衍,反正朱七七不会多问。
果然,朱七七一点儿没怀疑,只是拍拍她的肩膀同qíng的说:肯定是闷坏了,这崖底什么都没有,再住下去我也要病了。
朱七七自然想离开囚笼一样的崖底,可沈làng不带她上去,她再急再骂也没用。
此时,白飞飞一直延误不归,终于惹得白静生气,亲自出来寻她。得知她对沈làng动了心,劝不住,便对沈làng下了yīn阳煞。这yīn阳煞的毒,怒时遍体生寒,qíng时浑身犹如火烧,可谓十分痛苦,又无法可解。
白飞飞早已得知先机,可真看到沈làng遭受这种罪,心里依旧难受的很。
偏这时朱富贵成功诈死,冷二爷等人都迁怒了沈làng,认为是沈làng献计,结果连累的朱富贵自杀。沈làng无法辩解,当初未免走漏消息,此时只有他与朱富贵两人知晓,为了不功亏于溃,他只能忍受众人误会。朱七七得知此事却不同,她自认早对沈làng看不顺眼,又是父亲被害死,哪能平心静气?誓要杀死沈làng报仇。
白飞飞心疼心疼,但对朱七七这种人,骂也没用,打又打不得,她只能将朱七七等人全都赶走。
沈大哥,你是不是我娘来过了?是她对你下手?白飞飞得知身世,已对白静有些怨气,又见白静如此对沈làng,只为让自己回头,继续做她复仇的棋子,不禁又生气又觉可悲。
沈làng对白飞飞是由怜生qíng,哪怕此qíng尚且不深,但他此刻的qíng亦是真的。面对柔弱伤心的白飞飞,他不以为意笑着宽慰:飞飞,我没事的,你别担心。
怎么会没事?白飞飞心知那是yīn阳煞,哪怕从江晓语那里得知沈làng最后变心和朱七七在一起,到底她没经历过那些,她的感qíng只在如今。如今她的确多疑过,惶恐过,但对沈làng的感qíng却没犹豫过。
她知道接下来会经历什么,可她不想省略这一步,只有经过这一次,她和沈làng之间的障碍才会彻底破除。
夜间,趁着沈làng熟睡,她悄悄离开。
如她所料,沈làng对她的举动是知道的,并暗中跟在后面。沈làng清楚飞飞母亲的厉害,对飞飞有担心,也想知道飞飞会如何抉择。
白静果然说天下男人没一个值得相信,劝白飞飞放弃,但白飞飞只是哭而不语。白静竟一时看不透她的心思。
白飞飞突然问道:娘,你、你真的是我娘吗?
你说什么?白静心下一惊。
我若是你亲生女儿,你为何要如此对我?母亲难道不希望女儿能得到幸福吗?为何你只要我记得仇恨?只教导我要去杀他报仇?作为母亲,你对女儿就没有过怜惜吗?在您的教导下,我心里充满了仇恨,却也充满了绝望,可沈làng让我觉得自己还活着,还能有未来,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在一起?
你好大的胆子!你就这么对母亲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