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孤城看了花满楼一眼,点点头,目露疑惑,静待下文。
城主的徒弟何在?桃朔白直问了。
叶孤城挑眉,心中讶异:你如何知道的?此事乃是机密。
桃朔白道:万事只要发生了,总有痕迹。我本不yù见他,可是他要杀陆小凤,我绝对不能不管。
花满楼顿时变色。这时外面也正好传来杂乱之声,想必是陆小凤闯进来被发现了,只听着动静不小,只怕
叶孤城皱眉:他犯不着杀陆小凤。
叶孤城不是怀疑桃朔白的话,而是以他对南王父子的了解,此二人有大野心,在野心未实现之前,不会闹出大动静。陆小凤虽然仅仅是个江湖人,却是个江湖名人,朋友遍天下,一旦陆小凤出事,天下目光都会聚在南王府,这于他们的计划而已十分不利。
城主知道我懂得星相占卜,城主万望小心。桃朔白没去讲怪力乱神,只是略做提点。
叶孤城却想到南王父子的计划,误以为是此事,然而他此刻信心十足,并不认为计划会失败。再者,哪怕失败,他亦不惧。
花满楼!桃兄!救命!突然见陆小凤从房顶院墙上飞身而来,后面缀着一大群王府侍卫,那些侍卫丝毫没客气,箭雨齐放,哪怕陆小凤跑的再快身法再灵活,也险些被扎成刺猬。
叶孤城神色微变,只因桃朔白说的竟是真的,这种阵仗,果然是想要陆小凤xing命的样子。此番举动,根本不符南王父子的行事,事qíng,果然很蹊跷。
陆小凤一落地,火速就朝桃朔白身后跑,却突然一道刺目寒光袭来,惊得他以脚尖划地急速后退,可那剑光迅疾剑势猛烈,竟是无可躲避,眼看要刺入他的胸口。却在此时,他的胸口一凹塌陷下去,剑尖刚好停驻,若再进一分,他就要被刺个对穿,而这剑之所以停,不是出剑的人收势,而是他的两根手指头稳稳的夹住了剑刃。
陆小凤缓缓移开身子,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苦笑着说:城主这是何意?
果然不愧是陆小凤,好厉害的灵犀一指。叶孤城眼神很亮,唇边似有笑意,却令陆小凤脊背寒毛直竖,只因这叶孤城似还想再来一剑。
不敢,若非城主手下留qíng,这时候我已是个死凤凰了。陆小凤很清楚,叶孤城的剑极快,但凡对方用了全力,他能否躲过,殊难预料。
花满楼也松了口气,蹙眉问道:陆小凤,我看你继续这样下去,早晚变成死小jī!
我陆小凤的命运一贯不错。陆小凤这话不过是安抚花满楼,实则他心下也纳罕,怎么他刚一潜入王府就被发现了?那些人还毫不留qíng,就似专门等着他一样。
这时金九龄来了,他跟在一个锦衣公子身后,这锦衣公子便是南王府世子。皇家人的相貌少有丑陋者,南王世子生的自然英俊,陪着自小熏陶出来的气质,贵气天成,着实出彩。
花满楼却看的暗暗皱眉,他随着桃朔白学习星相占卜,其中也学相面,如今不敢说出师,但到底有几分底气,他初看南王世子便觉异样,总有哪里不协调,好似、这张脸很别扭一样。当然,这番话他只藏在心里,不可能说出来得罪人。
师父。南王世子对叶孤城姿态十分恭敬,只这一声师父喊出来,惊了好几个人。南王世子却似视若罔闻,也没理会陆小凤,却是望向桃朔白,打探之意明显:师父,这便是你曾提过的桃前辈?不知桃前辈哪里人士,我对江湖之事了解不多,倒是不曾听闻。
按理说,桃朔白与叶孤城相jiāo在先,如今见了对方徒弟,给份见面礼也算常qíng。但江湖中辈分容易混乱,好比陆小凤是花满楼朋友,偏生花满楼做了他的徒弟,看似陆小凤就低了他一辈,可若不计较,倒也没那么讲究,所以先前叶孤城才没拿长辈的姿态对花满楼,这时南王世子摆出晚辈的样子,倒教桃朔白为难。
不必如何,你称呼桃公子便是,江湖中人,没那么多讲究。叶孤城出声解围。
南王世子见他这般说,心知不好再问,便转身笑问陆小凤:金捕头请了大名鼎鼎的陆小凤来查案,怎么陆小凤倒变成了贼?
陆小凤本能觉得这世子不对劲,他笑道:还要感谢世子殿下手下留qíng,这番也是我想试试一个人单凭自己是否能悄无声息潜入王府,然而王府戒备森严,哪怕对方探得王府布局,只怕也难完全避人耳目。不知可否去事发的库房看看?
嗯,金捕头,这件事jiāo给你了。南王世子自然不会亲自去做这等事,他仍旧是对神秘的桃朔白更感兴趣,只不过识趣的没再打探罢了。
桃朔白婉拒了南王世子的邀请,带着花满楼离开了南王府。
回到住处,花满楼终于忍不住将疑惑道出:师父,我观那南王世子面相很是古怪,是何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