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这时有人走过来:怎么不进去?
潋清回头看到来人是姚梅儿,眼神微微一闪。
在万梅山庄这些天,她可是颇下了番功夫,将姚梅儿的经历过往打听的一清二楚,尽管姚梅儿看似没露出什么破绽,但潋清有金手指,几乎可以肯定,姚梅儿与自己一样,是个魂穿。即便姚梅儿瞧着很理智,也低调,没什么掺合剧qíng的意思,但为安全着想,潋清是不打算认老乡的,而姚梅儿也是一样。潋清知道,姚梅儿也怀疑了自己,但彼此都没揭破,关系倒是亲近了很多。
潋清便没隐瞒,微微叹口气,十分感慨:城主从来都是一个人,按理说能得一个剑道上的知己是幸事,可是我却有些担心。
这份担心自然是来源于紫禁城一战。
姚梅儿领会,微微眯眼看着院中的两人,却说:很多事都变了,怎知未来不变。
潋清一顿,朝客院方向望了一眼,别有深意:你说那边的两位
姚梅儿笑道:那是贵客,不仅是我们山庄的贵客,亦是白云城主的贵客呢。
也是。潋清知道,不管那两人身份是否有古怪,既然与她们无gān,又何必去生事。
次日清晨,叶孤城来见西门chuī雪,提出辞行。
西门chuī雪先前虽是重伤,但叶孤城留在这里却并非专门等着他养伤,而是因桃朔白医术高明,西门chuī雪几天便清醒,身体恢复的很快,这两个往日只是神jiāo的剑客免不了有番言语切磋。当然,两人也并非只是论剑,琴棋书画等杂学皆有涉猎,两人之思有同有异,但对剑道的追逐却是一样的。
西门chuī雪并未挽留,只是说道:渴望与君一战。
叶孤城眼中同样涌出战意:好!只我如今有些琐事尚未处理,庄主伤势亦未复原,等过些时日你我定下日期。
甚好。
门外的潋清忍住哆嗦的手,yù哭无泪,到底还是要决一死战吗?
又过了半个月,桃朔白与花满心离开了万梅山庄,晃晃悠悠朝江南去。花满心在桃朔白跟前没有秘密,便趁着这段时间重整青衣楼,同时对江湖上的消息也没松懈。
快到江南时,花满心接到了一条消息,声音中既有惊讶,又有兴味:江湖上出了个绣花大盗。
嗯?桃朔白自然是知道剧qíng的,不过是顺口一问,看看剧qíng进展到哪里。
据说此人做了十几件大案,绣了七八十个瞎子。说到这里,花满心嘴角的笑意很冷。他想到花满楼看不见的那十几年,想到花满楼为了能自立所付出的辛苦,却偏有这样的人,故意将人变成瞎子。他按捺了这份qíng绪,继续说道:其实没人知道这人是男是女,他总是穿着一身大红袄子,络腮胡子,坐在那里闲qíng逸致的绣花儿,做完案后,会在现场留下一块绣着黑牡丹的红缎。他做下的案子包括华玉轩珍藏的七十卷价值连城的字画,镇远镖局押运的八十万两huáng金,振东保的一批红货,镇沙河的九万两金叶子,还有南王府府库的十八斛明珠。啧,这胃口可真是不小。
陆小凤管了?
暂时没有,不过我看也快了。麻烦总喜欢找上他了。花满心颇有些幸灾乐祸。
接着花满心又翻看其他消息,却对绣花大盗越来越有兴趣,或许他可以和陆小凤合作。陆小jī只喜欢破案解密,他却对那些被盗的财富感兴趣,不过他的目光落在另一则消息上熊姥姥的糖炒栗子?
朝身侧瞟一眼,桃朔白正好在吃糖炒栗子,幸而不是月圆之夜买的,卖主也不是个压弯了腰的老婆婆。
桃朔白见他盯着栗子,就顺手剥开一个递到他嘴边。
他顺势就吃了,心里却在盘算,得想法子把熊姥姥杀了,毕竟熊姥姥杀人不讲原因,只是杀人,万一哪天卖到熊姥姥的栗子就麻烦了。这么几年下来,他早就发现桃朔白对很多事感兴趣,吃食方面特别贪新鲜,只要没尝过的都愿意尝一尝。
对了,花满楼捎来消息,说过几天去吃苦瓜大师做的素斋,若你有兴趣就跟他一起去。花满心倒不是不愿意陪,但他很清楚,尽管他与花满楼模样一样,却不是一类人,桃朔白天生带着清冷卓绝,他却可能不入苦瓜大师的眼。为了他们能顺利吃到素斋,他还是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