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程一风把情势和陆子安、程小蝶说了,二人也不知如何是好,全听程一风安排。
程一风道,“如今看来硬闯是不行了。只能智取。我这些年也认识一些能人异士,其中一位便有挖掘地道的本事,唤作孙敬道,外号云里土行孙,我想请他帮忙。”
“他现在在哪里”程小蝶急道。
“此处向东20里有一个镇子,叫做乾元,镇中有一间酒铺唤作醉仙,老板便是。”
陆子安道,“事不宜迟,需要马上去请。”
程一风从腰间取下一块圆形雕花玉佩,“贤侄,劳烦你去一次,他见到玉佩便知是我相请。我需留在此处,静观其变。”
陆子安接过玉佩更不迟疑,脚下生风便向东而行。
程一风对程小蝶道,“你脚上有伤行动不便,先留在此处,我且去府邸周围打探情况。”
程小蝶本想一同前去,但又怕给父亲添累赘,只好点头答应。
锦衣卫围困府邸已经一日有余,府内的粮食尚能支持,只怕时间长了没米下锅,必定人心涣散。程一风躲在一处人家房顶观察情势,只见邱大储不知什么时候也来了。周边的街坊怕惹上灾祸全都大门紧闭,连日常出来做买卖的小贩也识趣地躲得远远的。
韩硕一夜未眠,正自内心焦躁,邱大储来了之后连坐的地方都没有了,现下更是有气。他来回踱步,不禁骂道,“这个程一风,家被围了还不现身,还真沉得住气。让我一把火把他家烧了,看他还不出来。”
“别急,里面的人大多手无寸铁,不要伤及无辜,免得百姓骂咱们糙菅人命。等里面的人没吃的,自会有人着急的。”邱大储不以为然地道,“你先回去休息,夜间再来。”
韩硕如蒙大赦,行礼后,飞也似地走了。
程一风当下无计可施,只能期盼陆子安早些把土行孙请来。话说陆子安奔出竹林,一路上寻找茶社驿站,幸好在驿道上找到了一间茶社。看茶社后面的马厩里正拴着一匹好马,问了伙计多少钱卖。伙计指了指一张桌子旁坐的一位富商打扮的人,说是此马乃是此人的。陆子安料想此人出外办事,肯定不会轻易卖马,当下也不问,竟自解了缰绳,跃马而上。那富商察觉,便要上前阻拦。陆子安狠狠踢了一下马的屁股,那马便撒欢跑起来。陆子安从怀里取出一锭银子向后扔给那富商,便一路不停向东而去。
到了夜间,锦衣卫又换了一班。程一风整日滴水未进,此刻也有些疲乏难耐。正要退去,见韩硕有些踉跄地走了过来。韩硕换班后并没有回去休息,而是去了赌坊试试运气,没想到越赌越输,内心愤懑,又去喝了几斤白酒,此番非要闹出些事端不可。
邱大储瞪了韩硕一眼,“叫你回去休息,又没叫你去喝酒,万一程一风来了,你这样怎么对敌”
“程一风那龟蛋量他也没胆量,否则他早就出现了。我们围困他府邸他不会不知道,且看我烧他门脸。”说罢,韩硕便从官一个锦衣卫手里夺过一个火把,对着门前的匾额便要烧。那匾额乃是程一风的父亲所提,上书“仁义世家”四字,程一风平时把这匾额看得极重,怎肯轻易让韩硕胡作非为。当下从腰间取出一枚柳叶飞镖,运足气力,抬手之间,柳叶镖犹如一道闪光急速打在韩硕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