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谎。
没有。
相谨再次坐起来,一本正经地开始讲:从第一世说起不太叙述故事的他,磕磕绊绊地描述了刺客和恩人的故事,讲到了很多,连那时候的周憧都不太清楚的事qíng。
现在的周憧的一点记忆都没有,但是不妨碍他向往那个潇洒肆意的江湖,以及刺客和恩人之间的那段qíng缘。
第二世,我是王爷,你是清倌。
清倌是
女支院里不接客的小倌。
雾糙!
更让周憧觉得玄幻的是,相谨居然羡慕地说:你为本王生了一个儿子。可惜记忆只是记忆,现在的周憧不会生孩子。
必须跳过,下一个。周憧努力挽救自己的血条,这个故事坚决不能听下去,或者他错了,他本来就不应该叫相谨讲故事啊!这个男人的脑dòng真的是正常人的范畴吗!
听完相谨说完一个又一个的故事,周憧只觉得他说故事的能力不错,脑袋究竟是怎么长的,奇奇怪怪的梗一个接着一个来,光是听就觉得很荒唐。
鉴于自己之前信誓旦旦地说相信相谨,周憧并没有吐槽他,而是说:听起来挺不错的,咱们是几辈子的缘分。
相谨分不清他说的是假话还是真话,只能用黑白分明的双眼注视,你真的这么想?
周憧压力颇大地说:是啊,你看,茫茫人海之中,你又遇到了我。这是幸还是不幸?
相谨笑了笑,对他露出第一个真心的笑容,别说,还真的有几分诱惑的味道。
就是因为这样,周憧才会感到有罪恶感,他倒是希望相谨赶快好起来了,而不是年纪轻轻就送断了后半生。组织了一下语言,他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说:相谨,我想了解一下,他们为什么会把你关起来?
一般而言,神经病人不需要关押。何况,相谨平时看起来很正常,他不说话根本就没人会认为他是神经病。
胆小鬼,怕我伤人。相谨不屑地撇撇嘴,靠在chuáng头上看着周憧。他很想抱抱他,可是周憧会生气。
哦,那你为什么要伤人?我觉得你不是那种无缘无故就动手的人此话当真是昧着良心,还记得第一次见面,他不就是被相谨用bào力手段留下的吗?张口就是杀死你,什么的。
相谨说:我不随便伤人,他们触怒了我。
唔,那你知不知道,假如你运动量没有达标的时候,就会冲动bào力呢?他试图让相谨知道,自己不正常在哪里。
相谨则是笑了:相楠告诉你的?他无限讽刺地说:我运动是因为不想被养废了,跟我伤人没有关系。我bào躁是因为有些人太烦,需要教训。
周憧不可思议:就这样,还有人敢烦你?
相谨斩钉截铁地说:有,比如相家那几个男人。
我觉得他们烦你,是因为重视你,希望你早日康复。周憧想到相楠的用苦良心,就忍不住为他说话。
相谨直视着他的双眼,有些痛心地说:你觉得他们这样对我是对的?他一直说自己没有病,但是周憧从来不相信。
做法固然有点偏激,但出发点是好的。周憧硬头皮说下去,也说不清为什么,说这些话的时候他并不是那么理直气壮。
够了,不要再说这些话,我不喜欢听。相谨收回视线,望着别处。
那好吧,今晚的谈话到此为止。周憧趁机结束了这场对话,摸摸还没gān透的头发,他说:我回去了,你休息吧,晚安。
相谨目送他离去。
关上门之后,周憧发了条短信给相楠:今晚和相谨小谈了几句,我发现他不是你说的那么严重,我认为关着他并不是一个好办法。
相楠的回复很快就来了:你只和他接触了短短一天,你的观点我不认同,等你劝服他配合治疗的时候,我会考虑你的提议。
周憧叹了口气,他认为自己没错,但是相楠也没有错。毕竟相楠才是认识了相谨几十年的人,而他,短短的一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