嫦娥?
这嫦娥越靠越近,靠得越近我就越发确信这不是嫦娥。
嫦娥怎可能是个男的?
男子落地后往我身边随意那么一坐夺过我手中的酒壶灌了口:“太师自个儿在这里喝酒可就不大仗义了。”
眼前的人影有几分模糊,我夺回酒壶:“你又是谁?”
那人靠过来笑了笑:“怎么?太师居然连本王也认不出了?”
说句实在的,没掌灯只借着个月光能看出个甚?
我喝了口酒说话不怎么利索:“看得出,当然看得出……”
迷迷糊糊中有人似是在说:“算你有眼色,若是看不出有你好看的……”
多日后第一次上朝,元华帝端坐在上方冲着我笑得慈祥。
“上次秋后狩猎多亏了太师以身犯险救下成王。太师,可有什么心愿未了朕定会成全。”
满朝文武的目光嗖嗖投射过来,有羡慕的有嫉妒的还有……不屑的。
我面上装得一副淡定谦虚:“回陛下,这些都是臣该做的分内之事陛下不必赏赐。”
“哎,朕一向赏罚分明这次太师功劳最大朕定是要赏的。”
我面露为难之色:“陛下既如此说,那陛下就看着赏吧,陛下赏臣什么臣都很喜欢。”
“哈哈……”元华帝笑得开怀,边笑边道,“众爱卿快都听听,还是太师最懂朕心。那……朕就赏太师黄金千两如何?”
“谢陛下!”
下了早朝众文武百官陆续离去,不少官员跑到我跟前寒暄奉承几句方肯离去。
人一得意难免就有些忘形,我笑得那叫一个满山樱花开,身后一句话那一盆凉水泼得痛快。
“太师前两日摔的伤可好些了?”这句话一分高傲其余九分全是嘲讽。
我低头转身做礼:“微臣见过二殿下。”
见元邑有话要同我说其余官员全都退了下去。
“太师可知无事皇子是大罪?”语气骤然冷了下来激起我一身鸡皮疙瘩。
“殿下为何讨厌微臣?”这个疑问憋在心里许久我早就想问了。
自元邑回来之后他对我话里话外全是敌意,若仅是因为几年前宫宴上那事记恨到现在那元邑这心眼儿也是真够小的。
元邑应是没料到我会直截了当这般问他,他漆黑的眸子动了动:“太师这是在质问本王么?”
他的声音平缓明明没什么起伏我却觉得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质问不敢只是好奇,不知二殿下可满足微臣这个好奇心么?”
好奇心害死人这句话是个至理名言我一直都知道只是直到今日我才彻底明白。
元邑缓缓踱了几步站在长廊处望着远方缓缓道:“本王的确有些讨厌你。”
我杵在秋风中成了根木棍。
即使心里已做好准备也没想到元邑会直白成这般:“那么殿下究竟为何讨厌微臣?”
他的声音夹着秋风有些无奈:“太师人还不错,只可惜是个权臣。”
自古以来权臣令人闻风丧胆月也让人心生恨意。
我自认没什么出挑的能力可自己偏就是他口中的权臣。
我朝兵力除了禁军在陛下手中其余兵力主要集中在三个人手中,一个镇北大将军刘宪,一个是都督王洛再一个便是本太师我。
本太师手中的兵力来得实属是个偶然,刘宪是刘皇后亲叔,王洛是元邑的表哥为了平衡好三方势力陛下想着找个人来平衡下军力。
估计是本太师看着慈眉善目是个忠臣相陛下觉得我很可靠便将余下的兵力交给了我,所以我变成了旁人口中的权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