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邑转身对着一地的银白轻声道:“如此干净的夜色在京城很是少见。”
京城是最繁华的所在也是最肮脏的所在,朝堂之上尔虞我诈朝堂之下暗度陈仓,这般干净的夜得来的确很不容易。
“这样的夜色的确很是少见,殿下若是想看微臣可以陪殿下看。”也不知自己为何吐出这么句话,可能是月色太过温柔抑或是我的脑袋被驴踢了,总之本太师就是说出了这么欠揍的话。
月色透过长长的睫毛投过来在元邑脸上留下淡淡阴影,他淡淡扯了扯嘴角:“好。”
他说话似乎一向用词不多。
临近年关朝堂上越发地忙,六部忙得不可开交户部最甚。
户部作为六部中油水最多的一处到了年关个各种核算数不胜数。
当然对于户部账册上一些小的出入陛下一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可这次不同。
陛下这次怕是发现了什么大的纰漏才会深夜召我入宫。
烛光中陛下龙颜疲惫眼中布满血丝,站在殿中我低声劝慰:“陛下,眼看就要过年了陛下保重龙体要紧。”
元华帝揉了揉眉对着德忠吩咐:“给太师赐座。”
落座后德忠底商一本账册,看了看红笔批注的地方我神色有些凝重陛下压着嗓子问:“对于户部出现的这一问题太师怎么看?”
放下手中的账册我道:“陛下心中其实早已有了定论,既然陛下叫了臣来定是想听一听臣的意见?”
紧皱的眉头松了松有些放松:“太师猜得不错,对于此事朕多多少少查出了一些眉目。”
元华帝端起桌上的茶盏低啜了口:“此事与东宫脱不开干系。”
元锦终于还是没能忍住,开始有行动了。
“陛下手中可有证据?”
陛下轻叹了口气:“现下倒是没有。”
小的背着老子做事本就是不孝,此事发生在皇室便是以下欺上罪不容诛。看元华帝的形容他还是很顾念同元锦之间的父子之情的。
“陛下想让臣暗地调查此事?”
“正是。”
“倘若臣查出此事确为东宫所为陛下想怎么做?”
他的眉心又皱了起来:“八万两不是小数目,若他只是贪财事后让他如数上缴便可,若太子用这笔银两做了其他的事……”
若是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那么元锦的下场不会太好看。
“臣明白了,这事微臣会尽快着手调查。眼下陛下不要太过忧心还是先好好过个年再说吧。”
满脸的褶子堆作一处元华帝长舒了口气:“这事儿就交给太师了。”
“臣遵旨。”
领了皇命接下来的几日我明里暗里走访了许不少地方,京城几个有名的渡口都跑了个遍愣是什么都没查到。
后来本太师豁然开朗,这么干找不是个事儿还是主动出击才是个正经。
大中午的,日头照在身上还是有些热。
阿七蹲在墙角流着汗我在马车上吃着蜜桔淌口水。
“太师,都大中午了还是没什么动静。”阿七扭头报告最新情况顺带着看了看我手中的蜜桔。
举起手中的蜜桔晃了晃我相当霸气说道:“守到今日日暮前这种蜜桔本太师赏你一箱。”
阿七两眼放光瞅了瞅蜜桔又瞅了瞅户部尚书的大门意志变得异常坚定:“太师您就瞧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