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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一汪清泉,潺潺流入心田。

这里的画卷少说也有上百张之多,每张画卷中无不都蕴含着浓烈的qíng感,仿若烈火般灼热。

方清逸不敢想象,对方是怀揣着怎样的心理将这些画作作出,又是怀揣着怎样的心理将它们一一挂起,那又是一种怎样的感qíng。

不自觉间,他竟走到了桌案前,看到案前的纸墨笔砚,他突然有种冲动,有种想为那人作副画的冲动。

细细磨墨,右手执笔,方清逸脑海中浮现那人不久前一身重铠来寻他时焦急的模样,唇边忍不住绽放开一抹笑容,笔锋落下。

书房中安静而详和,青年眉眼温和,半个时辰的功夫,面容肃立,气质冷然的男人跃然纸上。

笔锋微收,搁笔在旁,直到墨痕全部gān透,方清逸这才认真端详起自己的画作。

画中之人五官深邃,有着一双锐利如膺般的眼眸,高大的身躯身着一身重铠,使他看起来多了几分冷冽的肃杀之意,只是越看,方清逸的眉却拧的越紧。

这画jīng气神样样具道,但却终是少了点最重要的东西感qíng

他第一次对自己当初的那个决定产生了后悔。

这是礼物么?

耳畔突然响起的声音让方清逸侧过了头,一眼就瞧见身后连衣服都没有来的及换的男人。

望着桌案上的画像,黎承琰眸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惊喜之色,明亮的双眼像是夏夜最闪耀的星星,清澈又耀眼。

方清逸并不想将这副不完美的画像赠送于他,反shexing的想开口说不,却被男人突然覆上的唇堵住了所有的话语。

将对方的唇瓣轻含住,黎承琰细致而温柔的用舌尖描绘着对方姣好的唇线,直到那红唇被浸染的娇艳yù滴,他这才不舍的放开。

轻抵着他的额头,黎承琰的双眸在那覆了一层水色的红唇上不舍的流连,低哑着磁xing的声音道:这是回礼。

听到这话,方清逸忍不住嘴角一抽,这俩次分明都是自己亏了,这人怎能这么厚颜无耻的说出这种话。

抬手刚想将这从未见过的厚脸皮之人推开,却在不小心触碰到对方不可言说部位正jīng神抖擞的某物后,彻底黑了脸。

黎承琰望着对方离开的背影苦笑不已,再垂头看了看自己jīng神抖擞的小兄弟,忍不住扶额。

好不容易争取来的一点福利也被破坏殆尽,下次又不知道要等到何时,至此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哀叹。

前路漫漫无尽头。

秋语兮兮,官道之上一辆并不显眼的马车缓缓前行,与不显眼的外表相比,车内别有一番dòng天。

宽敞的车厢内被装扮的jīng致奢华,连盛放壶具的小方桌都是用温玉打磨而成。

方清逸闭目假寐,离他不告而别已有近半月之距,想到月前皇帝意料之中的召见,心下早已是无波无喜,溅不起一丝涟漪。

御书房

朕是该唤你易卿易阁主,还是方世子方清逸?隐含着淡淡威压的嗓音自头顶上方传来,听不出喜怒。

糙民方清逸不过是茫茫内都中投机取巧的小小商人,不敢高攀世子头衔,至于易卿易阁主这个名头也不过是当初bī不得已下为之,还望皇上明察。

一方砚台擦着方清逸衣衫砸下,在空旷的大殿中发出剧烈的声响。

小小商人竟能将朕的两儿子玩弄于股掌之中,方清逸,是谁给你的胆子。皇帝眸中杀机毕露。

方清逸恭敬跪于坚硬的御案之下,低眉敛目,不卑不亢的开口道:糙民从不敢有任何越界之举,更不敢有乱臣之心,之前种种也不过是各种巧合,一直所求也不过是闲云野鹤的生活,自知与皇子是云泥之别,从不敢高攀,还望皇上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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