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这一幕被这世间的任何一男子瞧见,想必对这吟词所为之人定是怜惜不已,而偏偏方清逸芯子里不是这世间之人。
此时的他只想捂脸,想把刚刚那首错字百出勉qiáng能听出的《葬花吟》彻底从脑海中格式化掉,太烧脑了。
正埋土动作间的方清雅,想到自己刚刚的神qíng及动作,不禁在心中为自己刚刚的那一番表演暗暗叫好不已,不枉他排练了如此之久,此次初见再加上一首《葬花吟》定是让太子殿下为她魂牵梦萦。
快速浏览了一下世界蓝图,方清逸心下哑然,原来他一个不小心竟然抢了本来属于太子的戏份。
蓝图中介绍,方清雅因一首祝寿藏头诗再加上一副百寿图在寿宴上大出风头,名声流传出来被众人所熟知,最后竟然还传到皇帝耳中,之后更是因皇帝心qíng舒畅大笔一挥让她破例加入了不久后的简装南巡。
她也不负众望在此次南巡中与太子一见钟qíng,之后更是qíng定三生,谱写出一段佳(孽)话(缘)。
方清雅所用的手段就是此qíng此景,原来这一切蓝图里面是都有写出来的,只是当初在接收到这是个女票文世界,他大致看了下里面支柱的身份就将它抛了开来,以至于一个不查竟然打乱了方清雅近一月以来的布置。
这个穿越女可不是什么善茬,在王府为了能站稳脚跟与嫡母暗地多次jiāo锋,同样也为了得衮王亲眼及支持,手上沾染上的可不止一条人命,方清逸知道此次想必是不好脱身了,思考至此他轻敛住了眼底的深思。
太你是谁?
方清雅起身后翩翩侧身而过,泪眼轻含,想给对方一个完美的亮相,那声太子的惊呼却在真正看清身后人的面貌时化作了压抑的尖锐。
方清逸瞧见他面上的美好瞬间被狰狞所代替,面上适宜的露出囧迫的神qíng,愧疚的道:抱歉,在下只是无意中路过此处,无意叨扰到小姐的雅兴,还请小姐莫要见怪。
谁让你走到这里来的,这里也是你这个穷酸书生能走的。想到自己布了近一月的局却被一个过路的路人全盘破坏,此刻方清雅心中的愤怒可想而知。
方清逸虽是xing格温和,但听到对方这算的上是戳脊梁骨的话,面上神色也不禁微冷下来道:此处乃法济寺后院,并不属于寺院禁地之列,小姐能来如此,为何在下不能。
好你个伶牙俐齿的穷书生,竟然还敢顶嘴,信不信本小姐今天让你躺着出这法济寺的寺门。
来到这世界这么久,除了刚来那会儿被嫡母撵着打的不能还手外,方清雅何时还被人顶过嘴,锦衣玉石日子过惯了的她,哪还能容忍别人的反抗,此刻见一衣着寒酸的穷书生竟然敢反驳自己的话,原本还算的上漂亮的双眸中立刻就映she出怨毒的光芒。
方清逸面色更冷,褪去温润表皮,显露出来的是隐藏在深处如冬日般凌冽的寒冰。
小姐心xing未免太过狭益,身为女子从小也应熟读《女诫》《女德》《女训》,知晓各中道理,应有容人之量,这开口闭言间血染三尺之事,小姐还是莫要再言,不然被旁人听了去,可会坏了名声。
本小姐的私事岂容你这小小的穷酸书生质疑,你坏了我的好事,还妄想全身而退,这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好事?小姐指你刚刚的那番所做所为?
方清雅面色更加难看,知道自己刚刚在演戏是一回事,但让人察觉到又是另一回事,一时间,望着对面人的眸中更是凶象毕露。
刚刚在下所闻此词甚感诧异,与小姐此番相谈来看,此词也并非小姐所作,
见到有人一言点破她最心虚之处,方清雅立刻恼羞成怒的喝斥道:你胡说什么,这词就是本小姐作的,你再敢胡言一句,看本小姐不治你一个妖言惑众之罪。
是否是在下胡说想必小姐心中自有沟壑,此词虽配此景,却不配此人。
方清逸说完也不看身后被他一番话气的面容扭曲的人,转身离开,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离开时他走了偏门。
你给我等着,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贱种,我定是让你为今天的一番所做所为付出代价。
方清雅身为女子知道自己是没有办法拦下对方,离开前衮王留给她的影卫也被她提前支开并不在此,只能对着对方离去的背影咆哮着。
愤怒间,更是一脚将刚刚细心埋好的花冢踢的支离破碎,配合着她脸上此时扭曲的表qíng可怖又狰狞。
偏门不远处隐藏在丛林中的小道上,一位气宇轩昂的男子望着不远处仿若恶鬼的女子,语气淡淡听不出喜怒。
这就是你口中所说能得父皇青睐的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