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父亲这方面,他也是思考了很久后,才决定下来的,毕竟如果多了父亲的支持,公司及母亲那边都会更好解释。
父亲我当真正决定挑明时,岑舜景这刻反而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是说我已经找到弟弟了,是说我们以前都找错方向了,还是说弟弟现在的状态很不稳定,需要长时间的治疗,自己甚至连对方是否会康复都不清楚?
岑父见到儿子面上的纠结及由言yù止,心下暗叹自己果然不是个好父亲,不然竟然连儿子得了这种病都不知道,现在竟然还bī迫儿子亲自向自己承认自己有病,难怪这孩子要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呢,想到这里他抬起手阻止儿子继续说下去。
行了,舜景,我懂!你就放心的待在医院吧,公司及你妈妈那边我会帮你安排好,记得一定要好好配合治疗,爸爸相信一定会有康复的一天的,你也一定要相信。
岑舜景被唬的一脸懵bī,对方说的每一句话都非常有道理,非常对,可为啥他全部合起来听就会有种迷之茫然,总有如果不解释清楚就会节cao不保的错觉,只是与这种不靠谱的错觉比起来,眼前最重要的是,父亲是如何知道自己找到弟弟的?
父亲,你怎么会知道?
我当然知道,开始还只是猜测,看到你现在的模样和所处的位置,我就更加确定了。
父亲知道弟弟受伤了为什么这么平静,还是说是qiáng装镇定,只是不想让母亲看出端倪?
您不会让母亲知道的对不对?
当然,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你放心,安心的接受治疗,你母亲那边我会帮你解释的。
那种诡异的感觉又来了,岑舜景抛开心中的杂念后,才再次开口:我已经约好了几个比较出名的医生,到时候可能还会出一趟国。
什么?这么严重,还要出国,我以后是不是不会有孙子孙女了?岑父惊的差点从座椅上站了起来。
孙子孙女?什么意思?
咳咳咳!没没什么,那个舜景啊,你就放宽心的去治疗吧,家里的事都不要cao心,那个你管家叫我吃饭了,我先下去了。说着也不待对方的回复直接掐断了视频。
【哈哈哈笑死我了,这俩父子说的事明明是牛头不对马嘴,却硬生生的把一通视频电话顺顺利利的通完了,还真给他找到不用回去的理由了,不行,先让我笑会儿。麒麟在半空中笑的四只蹄子都在止不住的抽搐。】
直到最后通话结束岑舜景才反应过来岑父脑补了些什么,颇有些哭笑不得,但见到岑父最后答应的事qíng又觉得这种事qíng到时候解释就好了,只是现在被亲人置疑你不行,你还偏偏没办法解释清楚,还颇有种痛并快乐着的复杂感觉。
见到病chuáng上岑晨一直没见动过的动作及表qíng,他忍不住走过去坐到了chuáng边开口:小晨,大哥为你连节cao都碎成了渣渣,现在还被父亲置疑不行,难道你都不回应大哥一下么?大哥好伤心的。
【死腹黑帝,又跑过来卖萌,我家主人才不会上当呢。麒麟一见岑舜景这副模样就开始炸毛。】
岑晨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就在岑舜景忍不住眼露失望时,就见岑晨的嘴唇微不可查蠕动了一下,仿佛是似想说什么,身体却不配合,硬是一个字都没有吐出来。
岑舜景几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下一秒直接靠近了病chuáng上的小人儿,脸上挂着抑止不住的欣喜表qíng,开口:小晨,你是想叫大哥对不对,大哥就知道你会走出来的,不要着急,以后大哥慢慢教你每一句话,只要小晨想学,大哥都教你。说到最后眼眶微红,眸中泛着不易察觉的水光。
完全是因为嘴巴太gān怕过会嘴唇起皮粘在一起的余梓闫。
所以才说脑补是种病,虽然明知道这是种会传染的绝症,但你们还是不能放弃治疗啊,因为不治会越病越严重的!
没有了岑父岑母的催促,岑舜景几乎每天都与岑晨待在一起,平时都是他不停的在说,在经历过明明是被笑话逗的想捧腹大笑,为了保命却不得不崩着脸后,余梓闫已经决定以后再也不认真听岑舜景的每一句话了,反正我也是听不到。
岑舜景最近有点烦,上次在网上听到别人说讲笑话可以促进俩人的感qíng后,他硬是恶补了那么多知识,除了第一次小晨听到后,脸上闪过瞬间的动容外,以后的每一次对方都没有反应,虽然以前也没有反应,但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以前对方至少有认真听他说话,而现在对方好像连话都不听他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