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将自己投入忙碌的军国大政处 理之中,栾天策忙到深夜才肯稍事歇息 。太后相劝无效,只得为皇帝全力准备 立后大典的诸多准备事宜。
栾天策没有过问太后如何干预,他 也只能将自己投入繁重的国事与朝务之 中,从文武官员日愈骇服与百姓真心尊 敬效忠的颂扬声中,得到短暂的满足和 成就感,但从未真正开心大笑过。
屏退所有的人,栾天策没让杜成憬 跟随,他独自在皇宫中慢慢转悠,竟然 神游天外,等反应之时赫然发现他站在 掖鸿宫的外面。
他想念那个人有如良玉美瓷的皮肤 ,想念那个人清矍的五官,想念那个人 温暖如绵的气息,皇帝也明白他同样异 常想念每次将那人搂在怀中之时,亲眼 见证对方脸上略带痛楚的隐忍神情渐渐 绽放为旖旎诱人的美丽风华。
栾天策的胸口瞬间火热了起来,每 每想到这里,他都觉得就算名忧尘心里 真正惦记的人是先皇,但在他们亲密相 处以及水乳交融的那一刻,他有信心让 怀里的人忘掉一切。
可笑,难道到了这个时候他还在做白 日梦,对征服名忧尘抱有不切实际的幻 想吗?
“大人,天气变冷了,你出来透气之 时,记得多穿几件衣衫。”孤灯在宫门内 劝说。
听到里面有人说话的皇帝不想举步 ,而四周的伸知栾天策来掖鸿宫的习惯 ,都不敢进去禀报。
“大人最畏寒冷,千万不要又着凉了 。”沉夜也开口劝道,跟着迟疑着说道: “宫中将有大事发生,太后令各宫都要贡 献贺礼,您看咱们送什么?”
“皇上是不是要立后了?”
栾天策许久没见名忧尘,突然听见 那人悦耳的声音,对方又说了这么敏感 的事,他心中涌起一股浓浓的怀念,等 着名忧尘应答的同时又暗笑他竟然如此 情急。
“你们怎么不说话了?刚才还喋喋不 休说个不停。宫中这些天鸣响礼炮,应 是为立后大典做准备。”
名忧尘说到这里停了停,栾天策屏 住了呼吸,名忧尘被他拿话逼得吐血之 前都没有再劝他立后,这让他已快绝望 的心中浮上了一丝希望。
“皇帝荒唐了那么久也是时候安定下 来了,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只是咱们这 里所有的东西都是他赐的,又有什么好 东西送?再说,皇帝什么没有?他也不 稀罕这小小掖鸿宫中之物。嗯,我看不 如这样吧,大典之时,你们将墙角那几 株梅花摘下,好好修葺了送到中宫。”
名忧尘的语气听起来有些飘忽无力 ,却击得栾天策胸口发痛几乎崩裂。
皇帝踉踉跄跄走了几步,最后不得 不靠在宫墙上大口、大口吸气才暂时缓 解窒息欲死的感觉,里面的人再说了些 什么,他也无法听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