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他感qíng恳切的一番话,年轻的帝王相当冷淡,幽幽盯着他的眸光仿佛渗着毒,只是上前抓着季海衡的手臂,喝道:你又要走?周身绕着森冷的戾气,令人不寒而栗。
而且帝王身上透出的沁凉触感隔着衣物渗到季海衡的肌肤,那寒冷的温度令季海衡心头一惊,略带心疼的训斥话语还没说出,他的手心就被顺势抓起,放到帝王的左胸,他只得先把教训这láng崽子的话先咽下,道:陛下,您在做什么?
手心下隔着薄薄的羽袍,虽然帝王的手心是冷的,但那衣物下的体温却是温热的,尤其是心脏处,跳得非常迅速,无不彰显了眼前是个鲜活的人。
对方抓着他的手,继续顺着衣服往下探索,从那蓬勃有力的心脏,途径腹部紧实流畅的肌ròu,最后到达那硬到发烫的巨物,在他手心里,那玩意儿还一跳一跳的。
脑袋里有什么东西绷地断了,季海衡不敢置信地问:姬影,你知道你在gān什么吗?这兔崽子到底在gān什么?
没理会他的质问,对方直接欺身过来,宛若一只掠食的猛shòu般,狠狠地上前啃咬着他白净的脸,最后堵住了他的嘴,直接舔噬,bī得季海衡节节后退,最后小腿顶上了chuáng具,一个不稳,他往后倒,生生跌向了身后的龙chuáng。
对方的动作顿了顿,继续压了过来,身体相贴,嘴唇凑到他耳边,用略带qíngyù的声音沙哑道:太傅,你别拒绝我说着,大掌开始探进季海衡的衣内。
怎么可能不拒绝,季海衡眼中闪过狠意,看准的自然是对方那因为亲他而bào露在视野中的优美后颈,打算一不做二不休,先打晕再说,到时候天高皇帝远,朝堂之上再无谢君怀此人,结果下句话硬生生让他停了动作,对方吻着他的脖颈,轻声道:真好,太傅跟梦中一样顺从,我可是在梦里与太傅做了好几辈子的夫妻。
梦中?季海衡震惊,刚刚还涌起的杀意瞬间褪得gān净,不敢置信地瞪着在他锁骨间舔吻的家伙,对方抬起眼,那微挑的眼眸里略带着勾引,在他衣服里游移的大掌也极富技巧,让他心跳陡地加速,不过心头倒是哭笑不得。
没想到他一直在兜圈子,他就说,偌大个天下,怎么会一直寻不到,原来就在身边,爱人一向是年长型的居多,所以他的视线从来没停留在这个正在迅速崛起的帝王身上,没想到反而还多耽误了十几年的功夫,难怪对方就算失了记忆,也如此的恨他。估计恨的不是他夺走了兵权,而是恨他领他回宫后,便又丢在一边丢弃不顾,反而去寻找他人,甚至还要为了那个不知道面目的人远走他乡吧。
易地而处,季海衡想,如果换作是他,他绝对会黑化,估计最后会寻个机会折了那人的腿,把对方关在房间里,倾尽全力给对方造个金丝牢笼,甚至在笼外布下重重限制,让那人cha翅难飞,最后,那双眼睛只能永远看着他!
想到这里,季海衡心里涌起几分愧疚,于是便配合其对方的动作,任对方在他身上为所yù为,不一会儿,黑亮的眼眸中就氤氲着如水般几乎要溢出来的qíngcháo,他轻声道:我不会离开了。他发誓。
听了这类似于qíng话的东西,季海衡感觉到身上埋头动作的健硕身躯微微一顿,但似乎并不相信,反而还微微咬了一下,bī得季海衡吃痛地魅叫一声。
那人似乎才心满意足,继续舔遍全身,在他身上开疆拓土,最后在他白皙的肌肤上印下一枚枚暧昧的红印,才喘息着,提枪而入,力道不轻。
他知道,狠狠伤了对方的心,这下想要彻底赢得对方的信任,估计花很多的功夫,不过他耗得起。
因为早年不辛的遭遇,他对谢君怀的感qíng尤为复杂,有爱有狠,他食糟糠时听的是谢君怀,他在茶馆时听的也是谢君怀,可以说,谢君怀是对方早年朦胧的启蒙与陪伴,这注定牵扯不开的缘分,从早年便已深深种下。
然这份爱恨jiāo织的感qíng变化,是在对方以师为名,接近他,悉心教导他之后,正如让他从一笔一笔歪歪扭扭的字变成一手龙飞凤舞的好字,对方见证了他最好的变化,从一个偏激厌世的貌美少年成长为一个年轻有为的俊美帝王。
谢君怀身上集中了姬影所有的恋慕,在他孤注一掷下了狠心决定想要将对方困住的时候,对方却说不走了,会永远留下,姬影惊疑不定,不知道这究竟是不是缓兵之计,于是期间便充满了无数不自信和猜忌,不过季海衡始终都陪着对方,用静水深流的陪伴来消磨这份爱恨与猜忌,直到生命终结的那一刻。
谢君怀年岁比姬影大了十岁,不过他也没想到身子骨弱的帝王反而活得更长久,而前半生征战戎马看上去相当健康硬朗的谢君怀反而英年早逝,在三十五的年岁便撒手人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