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蹲下从河道边上扳下一块泥土,对身边的老农问:老伯,我听说你从未离开过华yīn。今日我且问你一事,你可有见过洛河这般qíng况?
那老农头一次接近郡守这样的官,小心翼翼道:回太守,小民在洛水边上活了四十多年,可这洛水现州,小民也是第一次见。
这下周瑜心qíng更是沉重,心中已断定这十有八九是大旱将至。
只是这猜测却让周瑜难住了,通过科举以及在长安城同谢知非和曹cao的接触,周瑜非常清楚曹谢二人绝不会让那些势力持续据地为王,刘表只是一个开端,接下来的几年里朝廷必然是以各种名义对四方接连讨伐直至将各方势力尽数灭亡才会作罢。
周瑜看向手中因失了水润而硬同沙岩的泥土,若他上书朝廷而朝廷全力备旱,若大旱当真降临他自是立下大功。倘若只是虚惊一场,那他必落人把柄为人耻笑。
倘若他什么也不做而大旱降临
自己的前途和可能的危机,周瑜紧紧的盯着心的泥块:选谁?
夜里从洛水chuī来的风带着冷意,将四周的炎热驱散,周瑜伫立在河边许久,直至河中一条鲤鱼跳出回落溅起水花四she,惊醒后的周瑜终于动了。
猛吸一口腥咸的冷风,周瑜将手中泥块捏碎,转身上马:回府!
御马一路疾驰回到府中,周瑜立刻招来奏折:谷价腾贵,数地一斛米已至钱三千,不日或过万。今饥荒初显,持续天gān两河三辅将有蝗灾隐害,不加防治,他日陆游饿殍人相食之惨状必然再现
周瑜的奏折连夜从驿站出发往长安而来,星河之下,未央宫的庆功宴终于谢幕。
曹cao同谢知非又做了垫后的人,每当这两人垫后在一起的时候便代表着有大事发生,往往这时候诸人都是识相的走前面离两人远远的人,然而有时候这世间总有那么一两个人不识相。
左慈只待宴会一停,立刻来到谢知非面前:慈有一不qíng之请,不知太傅可否告知紫胤真人可还于老君山中避世?
谢知非看向左慈的眼神意味悠长:明知是不qíng之请还说,就知道你最难对付!
谢知非知晓左慈作为修仙者,一个老君山不过几日便会被这人搜个底朝天,对付左慈这样的人就该把最困难的搬出来,比如龙脉之祖的昆仑山。作为天下龙脉之祖,为成仙的左慈去那里诸多手段会被龙气抑制,当真是再好不过的地方!
于是乎谢知非绷着个脸,一副正直可靠的模样给左慈挖坑:自师父避某不见之后,某多次登老君山皆找不到师父行踪,但是不确信他老人家可否还在那处隐居,不过我曾听师父言及昆仑山,称乃万山之主甚是向往。
昆仑山脉辣么大,比秦岭还可怕,你慢慢找吧!
就在谢知非还想继续忽悠左慈将对方忽悠得远远的时候,在宫外等候依旧的侍卫疾步过来:将军!
这人脚步慌乱神色慌张,谢知非皱眉道:慌慌张张言辞不清,成何体统!
喏!
那侍卫原本还在‘我见到了神仙’的恐慌中,被谢知非这么一吼,整个人瞬间清醒:将军,适才有一方士自称是您师父,我等不知真假便将其请入府中待你定夺。
闻言谢知非挑了挑眉:他这天策号师傅就两个,天策府的李承恩没法来,浩气盟的谢渊来不了。而他借的这个身体,因洛阳被焚,官府的诸多信息查不到谁敢来认?
我哪来的师傅,话才刚出了一个我字,谢知非陡然想起今夜才编的故事,当下立刻转话险些要到了自己的舌头:师师父!他可有自称名谓?
侍卫大声道:那方士自称是紫胤真人!
曹cao噢的一声,心下七分疑惑三分好奇:那倒是巧了!
能不巧么,刚刚说了紫胤这就来了一个自称是紫胤的人,除了谢知非没人见过紫胤,这时候若是有个人站出来顶明再有他人咬定此人就是紫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