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áng单说,我不是。
姜龙撇撇嘴,太谦虚了。
huáng单没有解释,他早年看书做题的时间不比谁少,慢慢的到了一定的题量跟阅读量,就没有遇到过自己解不了的题,只有把准备工作做的足够多了,进入学习阶段后他才会很轻松。
姜龙吃掉一包辣条,留一包晚上军训回来吃,我妈给我做的酱gān子还有点儿,你吃不吃?
huáng单说吃,他昨天吃过一回,觉得很好吃,现在被姜龙一问,就想吃了,打算回去让管家也给他做着试试。
姜龙乐呵呵的去架子上拿玻璃瓶,酱gān子配馒头,吃着别提有多香了,他吞口水,我妈说天热,放ròu丁进去会坏掉,等凉快了会放ròu丁,那会更好吃。
huáng单边吃边想,他过去错过了很多东西,其中就有这个酱gān子。
门口进来俩人,是刘峰跟陈越,他们都往huáng单和姜龙这边瞧,前者冲的是那瓶酱gān子,后者眼睛充血,眼神飘忽的很,不知道冲的什么。
陈越抽掉军裤的皮带丢到chuáng上,他人也爬了上去,大字形的躺着,面上是极不正常的红晕,嘴皮子也gān燥的很,一副我生病了我很虚弱的样子,好像在小店那里的幼稚行为不是他做的。
刘峰扒着chuáng的栏杆说,我看你这样真不行,别撑了,晚上去医务室吧,我给你请个假。
陈越闭着眼睛,鼻子里火烧火烧的冒着烟,不用。
刘峰啧了一声,教官要是知道,准能感动的稀里哗啦。
边上过来一人,怎么了这是?要上医务室吗?不会是发烧了吧?
他这话一出,登时就让宿舍里的气氛变了样,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也没了声音,画面定格了。
虽然非典得到了控制,没上半年那么可怕了,但还是有不同病例的报道,真要发高烧了,肯定是要通知老师的吧。
刘峰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陈越不是发烧,是嗓子疼。
陈越象征xing的咳了两声。
那人松口气,说起来我喉咙也有点不舒服,教官老让我们报数,还一遍遍的吼,简直有病。
姜龙听见了他们的对话,也发现陈越的脸色不对劲,就示好的说,陈越,我带了润喉片,你要吃吗?
毕竟同在一个班级,同住一个宿舍,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就算不能做好朋友,也尽量别把关系闹的太僵硬,最主要的是姜龙怕陈越这号人,对方无所畏惧,也不学好,大不了就退学,他不行,他是要上大学的。
姜龙刚说完,宿舍就有一人说他也有润喉片,还有消炎药。
陈越接受了那个男生的示好。
刘峰眼神示意陈越做做样子,他扣了块润喉片丟嘴里。
姜龙特容易红脸,被这么明显的排斥,他的脸红成了块猴屁股,忍不住凑在huáng单耳朵边问,上次在厕所里,陈越说他看我不顺眼,你知道原因吗?
huáng单的余光往chuáng上扫,发觉刚才还躺着保持安静的陈越现在骂骂咧咧,给他偷偷冲板蓝根的刘峰莫名其妙被他骂的狗血淋头,大概知道。
姜龙非常激动,凑的更近了些,是什么是什么?你快告诉我!
huáng单说,你跟我说话的时候,别凑我太近。
姜龙不走,你先告诉我。
huáng单抿嘴说,他看我不顺眼,你是我同桌,所以你是受到了我的连累。
姜龙露出恍然大悟的表qíng,原来是这样啊,我就说嘛,我跟他也没有多大的过节,怎么老是找我的麻烦,敢qíng是这么回事。
他哎一声,想不明白的问,huáng单,你跟陈越又不是一个初中的,之前也不认识,这才军训没几天,怎么得罪他的?是不是那次被班主任叫去训话,你说了他?
huáng单没回应,军训还有三天结束,到时候全班会跟教官一块儿合照。
陈越现在很有可能已经喜欢上他了,虽然他完全没有察觉到,也不清楚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要不是从十四年后回来,知道很多事的发展,huáng单绝不相信陈越对自己有那种意思,天天招惹他,不是冷嘲热讽,就是故意找茬,随时都有可能在他脸上来一拳,看他时的眼神很凶,几乎都是恶狠狠瞪着。
好像huáng单对陈越做了一件十恶不赦的事qíng,不是挖了陈越家的祖坟,就是毁了他的一生,事实上他什么也没做。
而且就像姜龙说的,高中之前他们没有过jiāo集,这几天也没有多么密集的接触,按理说怎么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