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匪出声打断,戏谑道,我说的话,你都信?
huáng单愣住,你一直在骗我?
陆匪眼底的戏nüè更多了些,季时玉,你天真的让我意外,你的老师难道没告诉你,不要跟陌生人说话?更不要轻信他人?
huáng单没再说什么,只是绕到男人面前,抬头看过去,想看看男人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好了,夜深了,你随便吧。
陆匪下意识的不想再继续下去,他转身扫了扫客厅,停留几秒后收回视线,沉默着拧开门把手,开门走了出去。
huáng单在原地站着不动,心里不好受,他看看桌子上的遗像,又看看仿佛遭过一窝小偷关顾的客厅,觉得这件事哪儿都不对劲。
寻仇反而好查一些,怕就怕对方是变态,天气不好就杀个人的那种,或者是jīng神有问题,受过什么刺激,被人碰到了那个点,于是就把人杀了。
系统,小弟,此地不宜久留,速速撤退。
huáng单说,我知道的。
他走到门口,关门的时候透过门fèng往里面看,莫名的yīn森,三哥,人还在里面吗?
系统,你猜。
huáng单,我不猜。
系统,那我不告诉你。
huáng单,我猜了,你会告诉我?
系统,不会。
huáng单,
系统,玩游戏吗?自己闯关,一路杀到大BOSS面前才有意思。
机械的声音给人一种过来人的感觉,夹杂着长辈对小辈的语重心长,挂可以给你开,但不能开大了,你做任务的过程中,我会不定时给你很多道具跟奖励,加油。
huáng单说,谢谢。
系统,想听歌了告诉我,给你放《双截棍》。
huáng单说,我不喜欢听那首歌,太吵。
系统默了。
huáng单把感应灯剁亮了,快步爬到四楼,他开门的时候往后看看,唯恐突然冒出个人影,在他后脑勺来一下。
把门一关,挨个屋子检查一遍,确定没有异常,huáng单松口气,他简单冲了个澡,自己对着镜子把头上的伤口重新包扎了一下。
不知道痛,很不好,但也有好处。
起码huáng单在这个世界不会疼哭了,做爱时更不会疼的死去活来,可以无所顾忌。
他顿了顿,好像忽略了什么事。
不到一分钟,huáng单想起来了,他是不疼了,可男人疼,做爱的时候会哭的吧,肯定会的。
难道他要在这个世界充当苦力劳动者?
huáng单看看这副身体的细胳膊细腿,严重缺少锻炼,肚子上就一整块,胸部也是平平的,哪儿都没硬邦邦的肌ròu。
他拒绝的摇头,到那天再说吧。
三哥那么好说话,见多识广,总有办法的。
huáng单睡前去拉窗帘,发现楼底下的长椅上坐着个人,是陆匪,他低着头,唇边有根烟,火星子忽明忽灭。
快凌晨一点了。
huáng单站在窗户那里,手端着杯牛奶,一口一口喝完了,长椅上的人终于起身往楼道里走。
似有察觉,陆匪的脚步停下来,他往上看,四楼有个窗户是亮着的。
401,季时玉,陆匪的眉毛一挑,若无其事的进了楼道里。
争吵声打破了早晨的宁静。
刘大爷被刘大娘唠叨的烦了,直接就把门一摔,到外头散心去了。
家里的拖鞋又丢了一双,他昨晚放在门口,忘了拿回来。
一双拖鞋是不贵,就几块钱,可一双两双的,累积起来有不少钱。
邻居偷拿了,不穿出来,刘大爷也不知道是哪个gān的。
平时见面三分笑,鬼知道心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反正吃什么都不会吃亏。
刘大爷心里有事儿,昨个晚上那声响多大啊,他没开门看,不知道隔壁的孙四庆又喝了多少酒,弄出那么大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