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áng单喝完最后一口粥,大伯,怎么了?
马大伯拿着鞋子在门槛上拍打,掉下来不少泥巴,你刘叔叔下岗了。
huáng单蹲他旁边,那全武哥
马大伯把鞋穿回脚上,他长叹一声,脸上满是时间啃噬的沟壑,不好说了啊。
你舅舅那里不用担心,有本事的人,到哪儿都能吃得开。
huáng单看看院子里的雨水,大伯,这雨能停吗?
马大伯也看过去,他砸吧嘴,停是肯定能停的,就是搞不好得把门槛给淹了。
huáng单心说,照这么下去,恐怕不止是门槛被淹,屋子都有可能。
十点左右,聂友香就把小儿子叫出来,小于,去给你姐送饭。
huáng单顶着大雨骑车去了文工团,到那儿时全身都湿透了,他走一步,鞋子的水就往外渗,
有个梳着马尾辫的女生迎面走来,她的身材很好,长的也很美,比陈小柔多了分灵动,小于,你来给你姐送饭啊。
huáng单认出是陈小柔最大的竞争对手方芳,嗯。
方芳对他笑的明媚动人,等着,我给你叫人去。
huáng单在走道里站着,陈小柔过来时,他的脚边已经出现了一滩水迹。
陈小柔把饭盒拿到手里,行了,你回去吧。
她扭头,见方芳站在后面不远处,还对她弟弟眨眼睛,脸色一下子就难看了起来,陈于,方芳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你别再往她身上凑,讨不到好。
huáng单的头发上滴着水,眉毛上也是,他眨眨眼睛,知道的。
陈小柔也不管弟弟是真知道,还是在敷衍了事,她因为对方,没少被团里的人嘲笑,你以后别来这儿给我送饭了,回去我会跟妈说的。
huáng单乐的轻松。
离开文工团,huáng单回去换了身衣衫,趁聂友香在屋里睡觉,就偷偷去了原主常去的一个酒吧,那是T城最大的酒吧,生意一直最好,鱼龙混杂,能打听到消息。
原主混的开,里面的老板,服务员,没人不认识他。
huáng单刚进去,就有人跟他打招呼。
酒吧老板揽住huáng单的肩膀,大金牙闪闪发亮,小于,你小子昨晚怎么没来啊?
huáng单说雨下的大,不方便。
酒吧老板带他去一桌,哥几个,这就是聂文远的侄子,怎么样,我没说错吧,长的是不是像女孩子?
桌上的酒瓶东倒西歪,那几个男的都喝大发了,说像,就是不知道摸起来的手感怎么样。
huáng单拧拧眉心。
酒吧老板哈哈大笑,你们他妈的可真敢说,这可是聂文远的侄子,手不想要了啊。
他揽着青年,小于你别在意,哥几个没其他意思。
huáng单说没事。
酒吧老板愣是看了他好一会儿。
那几人也就是随口说说,聂文远这三个字很有威慑力,足以让他们酒醒,谁也不会给自己找麻烦。
huáng单绷紧的神经末梢放松,他心想,原主就是被摸的掉层皮,聂文远也不会在意。
酒吧老板忙的很,很快就被老顾客给喊去了。
huáng单在人多的地方坐下来,跟他们一起仰头看电视,声音是听不清的,只能看到画面,是动作电影,这么明目张胆,说明酒吧老板背后有人。
一伙人看着动作电影,聊的是世界杯。
huáng单虽然不喜欢运动,但他会去看体育类的报道,他听到几个熟悉的球星,罗纳尔多,欧文,齐达内,知道法国得冠,3:0胜巴西,罗纳尔多获得金球奖。
他叫了一瓶啤酒,两只耳朵都没闲着,嘈杂的声音一下都没断过。
这酒吧的生意好是有原因的,一是第一个开,二是点子好,找会唱歌的往台子上一坐,别家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huáng单走神的功夫,台子上的美女就换了,坐上去的是个男的,弹着吉他唱张宇的歌。
那女的可真惨。
有个声音被huáng单抓住,他立刻侧过头去听。
长的不是一般的水灵,可惜了。
是啊,年纪那么小,多嫩啊,肯定能掐出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