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áng单画画的时候,戚丰就在旁边看着。
他是个大老粗,不懂这玩意儿,就夸张的叹气,早知道当年少捏点泥巴,多读点书了。
huáng单往椅背上一靠,我饿了,想吃你煮的面条。
戚丰立马来了jīng神,等着。
huáng单听着厨房里响起的声音,他无意识的笑了一下,那抹笑也蔓延到了脸上,久久都没消失。
睡前戚丰把玩着huáng单手上的戒指,跟自己的放一块儿看,结婚证呢,你放哪儿了?
huáng单困的眼皮快打起来了,他qiáng行把两个小伙伴分开,不告诉你,免得你有事没事就拿出来摸。
戚丰,
叔叔这不是感觉自己在做梦嘛,多摸几遍才相信是真的。
他说着说着,就觉得自己这辈子是真栽进去了,到死都爬不出来,来,叫声老公。
huáng单打哈欠,那声老公模糊不清。
戚丰不依不饶,挠他痒痒ròu,他无奈的捏鼻梁,很认真的喊出那两个字,老公。
睡觉了好不好?我很困。
不好,睡前不做运动,身体容易老化。
huáng单被抱起来,全身重量都在男人身上,他人清醒了大半,那你来吧,我睡会儿。
很快他就半死不活了。
工地上gān活,会面临意想不到的危险,有一个工人在地下室gān活,缺氧晕倒了,醒来变成了痴呆,老婆把他推到工地门口要钱,僵持了好几个月,才给了几万块。
戚丰没把这件事告诉huáng单,是怕他担心。
huáng单还是知道了,从新闻报道上看到的,他跟戚丰商量,能不能别做工程了,试着换一个工作。
戚丰下半年就开了家公司。
huáng单感到惊讶,你哪儿来的钱?
戚丰轻描淡写的说自己一直在搞投资,怎么样?明天要不要去看一下你男人新的战场?
huáng单说好哦,要是欠了债就跟我说,我现在存了很多钱。
戚丰啧啧,戚太太就是厉害。
他说着就把人圈住,低头去亲了很长很长时间。
那时间长到huáng单都出现缺氧的症状,嘴也破了,例外都是麻的,好半天都没缓过来。
男人的更年期挺可怕的,huáng单早就在第一次接触的时候就适应了。
戚丰每次无理取闹,huáng单都能应对。
在戚丰因为huáng单跟一个外包公司的朋友出去吃了顿饭,就把客厅的沙发给踹翻了的时候,huáng单站一边说,我跟你提过,我们会吵架,你会不讲理,还记得吗?
戚丰的额角一抽,心口的郁气一扫而空,我错了。
huáng单说,我原谅你。
他从前就这么说,现在还是,这几个字只会用在同一个人身上。
戚丰扯开几颗扣子,你不是小猫小狗,可以出去,但是你能不能跟我说一声。
你去了我不知道的地方,我会很慌。
huáng单叹息,我给你发了短信。
戚丰也叹息,那不算的,我还是很担心。
huáng单说,我答应你,以后只要我出去,我都会把具体位置发给你,包括我几点出门,几点回来。
戚丰把青年的双手捧住,他低头,将脸埋进去,不敢跟青年对视,叔叔是不是跟个神经病一样?
huáng单说,不是,你只是太喜欢我了。
戚丰的身子一震,不是喜欢,是爱啊,傻瓜。
三年后,戚丰带huáng单去看他们的家。
那块地是戚丰前前后后花了半年时间才选出来的,他用掉了大半的积蓄买下来,迫不及待的捧到爱人面前,想得到一个肯定。
huáng单说,我很喜欢。
戚丰在车里把他给弄哭了。
修改设计图,监督并参与装修,买家具,这些事都是huáng单跟戚丰两个人一起做的。
他们对于未来的家,充满了期待,也给予了所有的美好和希望。
在搬进新家的前一天,huáng单跟戚丰吃过午饭后就去了家具城,他们是去看台灯的,想给书房里再买一盏台灯。
huáng单跟戚丰走出家具城不到三分钟,就出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