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丰吸一口烟,夸张的摆出沧桑感,是啊,叔叔都快四十岁了,哎,岁月不饶人啊。
huáng单,
在这几句话之后,车里的气氛比之前要轻松许多。
过了两个路口,huáng单整理着脑子里杂乱的思绪,寻思戚丰在这整件事里面起到什么作用,他又问道,之前我试探过你,小卖铺被偷的那晚,你是不是也出来过,你没告诉我。
戚丰叼着烟,说话时那根烟一抖一抖的,是出来过。
什么时候忘了,我是起来上厕所的,看到贺鹏鬼鬼祟祟的出去,就跟在了他的后面。
huáng单一愣,他以为那晚只有周阳出来过,不曾想这里面不止有戚丰的事,还有贺鹏,然后你看到了什么?
戚丰说什么都没看到,他低骂一声,妈的,不知道哪个孙子在地上拉了一泡,被叔叔给踩到了,害的叔叔找地儿蹭半天。
huáng单现在的心qíng难以形容。
差不多就是你已经聚jīng会神,做好完全的准备等着jīng彩环节的到来,结果却因为一泡屎给毁了。
戚丰吐出一个烟圈,深更半夜的,我把鞋底蹭gān净了,也懒的再去找贺鹏的身影,等我回了宿舍,周阳不在。
他没往下说,那时候他并没有过多在意。
戚丰之所以在周阳死后cha手进来,不单单因为他是自己带到这个城市来的,突然就死了,更是死的不明不白。
还个原因是戚丰在第二天听周阳说起自己去过小卖铺的事,也只是多看了一眼,而没有单独把这件事拎出来询问。
甚至连贺鹏那里,戚丰都没提过。
说到底,对于周阳的死,戚丰还是有点怪自己疏忽了。
周阳比他小了将近二十岁,平时的沟通没有问题,但仅仅在浅层,要是涉足对方的领域,一定会出现很大的分歧和矛盾。
毕竟非亲非故,凭什么gān涉?周阳会反感的。
戚丰的包容和耐心很少,从前吝啬到谁也不给,现在全捧给了身旁的人。
huáng单过了会儿问,周阳死的那天把赊的账都还了,还抽好烟好酒,你问过他的钱是哪儿来的没有?
戚丰说他问过,周阳打哈哈,说是自己存的。
他可以理解,人都有不想跟别人分享的事,谁也不例外。
之后不久,戚丰就想起来周阳死之前说过的话,字里行间都在说,他想做有钱人,过好日子。
车里安静下来,烟糙味肆无忌惮。
戚丰抽完一根烟就没再抽,他剥了个薄荷糖丢嘴里,拿舌尖裹着吸溜几下,喉咙里凉飕飕的,太阳xué一抽一抽,人清醒多了。
huáng单说,这些事你都没有跟我说过。
戚丰斜眼,不高兴?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你对叔叔隐瞒了多少事。
huáng单垂垂眼皮,不用摸良心都知道自己对男人隐瞒了很多,他的任务,穿越,这都是绝对不能提的。
算了,不重要的,别想了。
戚丰见青年沉默,以为他在生自己的气,就靠近点在他耳朵上亲一口,不生气了啊,叔叔以后什么都跟你说。
huáng单看着路况,我没生气,我在想,我心里的秘密比你多,觉得自己对不起你,怕你难过。
戚丰一愣,他半响笑出声,傻瓜。
huáng单停车等红灯,任由男人捧住他的脸亲,鼻息纠缠。
那颗薄荷糖从戚丰的嘴里到huáng单嘴里,最后又回到戚丰嘴里,来了个三十秒的旅游。
huáng单问道,那个工程的事,是你透露给警方的吗?
戚丰说是。
huáng单猜到了,他给徐伟打了个电话,等于是跟男人想到一块儿去了,过了片刻他追问,工棚里的麻绳和借据,是你gān的?
王东qiáng应该把作案工具丢了才是,不可能放起来的,那太蠢了,完全就是给别人发现自己杀人的机会。
还有王东qiáng给周阳打的五万块的借据,那应该是他从周阳那儿偷拿的,既然都偷到手了,肯定会在第一时间毁尸灭迹,又怎么会放在自己的住处,等着被人翻出来?
然而戚丰的答案出乎huáng单意料,他说不是。
huáng单蹙眉,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