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áng单抖了一下身子,他吸口气说,鸟屎。
戚丰的声音被T恤阻挡了大半,传出来的时候有点模糊不清,他的胸膛震动,笑的开心,想骗叔叔上当,你还嫩着呢。
huáng单说,真有,就在你左边的肩头。
戚丰不搭理。
huáng单的吸气声变大,两只手抓住男人的胳膊,他的上半身往上抬,背脊弓出一个隐忍的弧度,又躺回去,眼角泛红。
戚丰的喉头滚动,做了个吞咽的动作,他捏住青年布满细汗的脸,对着那两片唇压上去。
huáng单蹙眉,我不喜欢自己的味儿。
戚丰嘶哑着声音笑,那你喜欢叔叔的味儿吗?
huáng单说,喜欢。
戚丰的呼吸猛地一滞,喉咙里发出难耐的声音,他低骂一声,把青年往自己身前一拽,俯身一口咬上去,妈的,叔叔早晚要死你手上。
树影晃动起来,在糙地上的俩人身上留下深深浅浅的yīn影。
几只知了原本叫的起劲,树底下突然多了哭声,破坏了它们的旋律。
它们寻声望去,就看到一个四肢纤长的青年趴在高大健壮的男人身上哭,满脸都是泪。
过了半小时左后,高大健壮的男人把青年抱起来放到糙地上,青年还在哭,他哭的眼睛睁不开,腿也放不下来,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知了们一直在看着,慢慢的有蚂蚁和甲壳虫加入进来,一群小伙伴看的津津有味。
风绕着圈的经过,树叶打着旋儿的落下,一片两片的树叶掉在青年和男人身上,被撞到一边去了。
huáng单浑身是汗的被男人捞在怀里,粗糙的手掌在他脸上摩擦,他疼的抖了一下,通红的眼睛半搭着,半死不活。
戚丰把青年脸上的眼泪擦掉,就拿拇指跟食指捏住他的鼻涕给他擤鼻涕。
huáng单没有不好意思,记不清被这么对待过多少回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过来,把身上的重量都压在男人的臂弯里,眯着眼睛chuī风。
戚丰摩挲着青年的肩膀,你爸跟你妈又吵架了?
huáng单点头,嗯,三天两头的吵。
戚丰在他耳朵上亲亲,咱俩以后不吵。
huáng单摇头说,不可能的,你会跟我吵架。
戚丰闻言愣了愣,是吗?这么肯定?
huáng单说,嗯,因为你有时候不讲道理。
戚丰,
他的面部抽搐,怎么就不讲道理了?
huáng单不说话了。
戚丰揉着额头笑,叔叔活到这个年纪,竟然被你一句没头没尾的话给弄懵了。
huáng单没说什么,只是捏住了男人的手。
张瑶的电话来的不是时候,打乱了俩人的亲密时间。
有人一年到头都不见得给家里打几个电话,有人只有在没钱的时候才会打给家里,也有人隔三差五的就打电话,也没什么事就说一些日常琐碎的小事。
张瑶就是后者。
她打这电话,是知道了爸妈吵架的事,问起因是什么,有没有动手。
huáng单说,就是以前的事。
张瑶叹气,我听妈的声音都哑了,肯定哭过,你在哪儿呢?
huáng单按住男人的大手,在外面。
张瑶哎了声,大中午的怎么上外面去了?哥,你们几个怎么一个个的都不能让我放心呢?
huáng单无语。
张瑶说着说着,就说起她哥的初恋,哥,你结了婚,爸妈有孙子孙女带,就没时间吵架了。
胸口一疼,huáng单匆匆跟张瑶结束了通话,我不结婚。
戚丰眼中的yīn沉褪去,把人搂到怀里,笑着说,叔叔也不结婚,陪你。
离开小树林后,huáng单想起来了什么,他说,你的肩头真有鸟屎。
戚丰的身形一顿,侧头给了青年一个叔叔已经忽略了,你为什么还要提起的埋怨眼神。
huáng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