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玉的电脑是06年买的,到今天是第四个年头,主板和显卡都有小毛病,好好注意注意,别乱折腾,也许还能再撑一撑。
huáng单检查过后,又问了问阿玉,怀疑她是在下东西的时候让电脑中毒了,叫她拿系统盘,给她重装系统。
阿玉很抱歉的说,今天太晚了,我不应该还去找你,可是下到一半的东西对我很重要。
huáng单说没关系,我也还没睡。
我知道,我是看见你房里有亮光才过去的。
阿玉站在椅子后面,本来我想找江淮看看,没想到他平时这个点都在活动,今晚却睡了。
huáng单的眼皮子动了动,阿玉不知道江淮在他的房里。
那是不是就可以说,阿玉没有在偷窥?
不对!
huáng单擦掉额头的细汗,平时这个点,阿玉在洗浴中心上班,她怎么可能知道合租房里的事qíng?
是有人告诉她的,还是
huáng单心跳的很快,背后的呼吸声碰到他的脖子,很近,女人几乎快要趴在他的背上。
是阿玉吗?
一直在偷窥大家的人是她?
阿玉之前晚上都去上班了,要真是她,那么,合租房里一定装了监控类的玩意儿。
就在huáng单头脑混乱,被自己的猜测绕晕时,耳边响起声音,重装了系统,桌面真难看。
他咽咽口水,是哦。
阿玉的脸色有些苍白,我的杀毒软件怎么没了?
huáng单问她安装在哪个盘。
阿玉说忘了,那杀毒软件我也不用。
聊了几句,huáng单的紧张感慢慢消失,他给阿玉卸载掉金山毒霸,换成360,C盘里尽量不要放东西。
阿玉掐眉心,说自己记不住。
huáng单叫她在旁边的墙上贴个小纸条,每天有意无意的多看几次,可以加深记忆。
阿玉轻轻一笑,林乙,你是个好人。
这是阿玉第二次说,那几个字似乎对她而言,是最高的评价,也是一种认可。
huáng单愣了愣,他扭头看去,见到女人在笑,不是那种浅抿着嘴的笑,而是笑开了,露出不怎么整齐的牙齿。
阿玉脸上的笑意淡去,怎么?很吓人?
她大概是知道自己的牙齿不好看,所以很少笑,也有可能是被人嘲笑过,久而久之就不笑了。
huáng单说,不会,人要多笑笑。
阿玉又笑起来,开着玩笑,你还好意思说我,跟你接触了这么久,我就没见你笑过。
huáng单发现女人的气色是真不好,眼帘下面有青色,脸呈现的是不健康的白,说是感冒了,却在进门后就脱了鞋,光着脚踩在地上。
挺怪的。
没到十五分钟,huáng单就回房了。
四点左右,闹钟响了,阿玉没起来。
闹钟把江淮吵醒,他摸到手机按掉闹钟,侧过身子准备去抱旁边的人,发现对方是醒着的,眼睛睁的很大,你不睡觉,睁着眼睛gān什么?
huáng单说,四点了。
提到这个,江淮就来气,你定这个时间的闹钟,是想出去做贼吗?
huáng单打哈欠,我想看日出。
江淮把腿架在他的身上,闭着眼睛说,我看了,你的闹钟不是设置的今天,是每天,从周一到周日。
huáng单的眼皮跳跳,可能是我设置的时候没注意。
江淮嘟囔了句什么,在huáng单的脖子里蹭蹭,呼吸渐渐均匀。
huáng单松口气,他快速摸到眼镜戴上,撑着手去够桌上的手机,把后面定的五点闹钟删掉,靠在男人的怀里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有咳嗽声从洗手间传来。
赵福祥在洗澡。
他的作息和之前一样,没什么变化。
江淮又被吵醒,他bào躁的骂了声,妈的,你这屋子靠着卫生间,简直没法住。
huáng单说习惯了,大叔咳那么厉害,还老是吐痰,咽炎挺严重的。
江淮抬起头,嗓音里的睡意未退,你怎么什么人都管?
huáng单捂住男人的嘴巴,别吵,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