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áng单说,你太紧张了。
我紧张个屁!
江淮刚说完,就去摸烟盒,叼根烟在嘴里,又去摸打火机。
huáng单摇摇头,总是喜欢撒谎,别抽烟了。
江淮低骂一句,啰嗦。
他把烟丢桌上,到里面去点。
huáng单挪到chuáng里面,手边多了个粗糙的东西,还有温度,滚烫,是男人的手掌。
过了几秒,又似是几分钟,粗糙的触感将huáng单的手包围,两只牵在一起的手上汗湿一片,不知道是谁留的汗。
房内安静了一会儿,huáng单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为什么要纹叶子的纹身?
江淮在黑暗中回答,不知道。
huáng单哦了声,没有再问下去,他对那片叶子的关注太多了,无意间的行为,总觉得很亲切,问系统先生,对方给了个官方回答。
沉默几瞬,huáng单说,睡吧,晚安。
青年又靠过来了,湿热的呼吸喷在后颈位置,江淮心想,晚什么安,今晚铁定要熬到天亮,没想到自己就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接下来的几天,江淮都在huáng单的chuáng上,他们一觉到天亮,别说人了,连蟑螂都不见踪影。
江淮就像是辟邪的,邪物不敢近身。
huáng单再也没有出现过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他观察过李爱国,包括张姐,夫妻俩都没有任何异常,好像那晚真的只是自己搞错了。
把练习画完,huáng单有点口渴,他伸手去拿水杯,忽然一愣,手停在了半空。
那晚他很清晰的记得,睡觉之前明明是把杯子放在chuáng头的。
后来惊醒了,杯子却在桌上。
huáng单又有了悚然的感觉,没有搞错,就是有人进来过。
江淮在阳台接完电话进来,你在想什么?
huáng单说,没什么。
江淮凑到电脑前看,你这画的什么,女人的身子?
huáng单说,我是在临摹国外的一张油画。
江淮冷哼,那也是光着的。
他坐在chuáng头,打开药箱,熟练的给自己清理伤口。
huáng单扭头去看,没问男人是怎么把手臂上的一块ròu给弄没的,对方回来就接电话,似乎很忙,我来帮你吧。
江淮出声阻止,别碰,你做自己的事去。
huáng单说,我已经做完了,真不要我帮你吗?
江淮摇头。
看男人把沾血的棉球丢垃圾篓里,huáng单的眉心拧了起来,你是不是在从事很危险的工作?
不等男人说什么,他就说,以我们现在的关系,我可以知道点你的事qíng。
江淮的手一抖,棉球摁进血ròu里面,他闷哼一声,面色青白。
huáng单找纸去给他擦血。
江淮没管流血的手臂,而是抓着青年的肩膀,什么关系?
huáng单的肩膀被抓的有点疼了,他挣脱几下,没成功,你心里想的是什么关系,就是什么关系。
江淮的目光灼人,那你猜我心里想的是什么?
huáng单说,我不猜。
江淮的嗓音危险,猜不猜?
一片yīn影盖下来,huáng单的唇被压住,那股qiáng势的力道很快就消失了。
江淮找碘伏打开,耳根子薄红,等我处理完伤口再治你。
huáng单捏了一下男人的耳朵,挺烫的。
江淮粗声呼吸,从牙fèng里挤出一句,别找死啊,信不信我现在就办了你?
不信。
huáng单去打水,发现阿玉站在江淮的房门口,不知道在gān什么,都快十点了,她竟然还没有去上班。
阿玉的手里拿着东西,我敲江淮的房门没反应,他是不是在你那儿?
huáng单说,在的。
阿玉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把这个给他。
huáng单看清是一盒药,这是什么?
阿玉把长发拨到肩后,前两天我在药店遇到了江淮,听他要买这个药却没买到,昨晚我刚好去药店买感冒药,就顺手给他买了。
huáng单问道,你感冒了?
阿玉说没什么事,只是有点发烧,随便聊了两句,她就回了房间。
huáng单看着阿玉的房门,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