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楚抱着刀倚在门上,微微昂首,示意他继续。
huáng单在屋里的椅子上坐下来,你不但没有离开镇子,你也没离开宋府,那天我在厨房喝的冰糖雪梨水,是你煮的,你一直在某个地方窥视着我,知道我会去厨房查你的事。
他困惑,可是你为什么给我煮雪梨水?你知道德,做这件事,会引起我的怀疑,将你bào露。
刘楚幽幽的cha进来一句,宋少爷,还能是为什么,人家喜欢你呗。
huáng单,
娟儿还是没有反应。
示意自己的男人别乱吃醋,huáng单看过去,目光停留在墙角的女孩身上,没有恶意,娟儿,你是会说话的吧。
娟儿的肩膀轻微颤了颤。
huáng单是在试探,看女孩那一霎那的反应,看来是真的了,在高门大户人家做事,哑巴是最能让主子们放心和信任的,因为那张嘴永远说不出去一句话。
你想接近我,让奶奶把你安排给我做通房丫头,就得是哑巴,只能是。
娟儿闭口不答。
huáng单自顾自的说,娟儿,你为什么要进宋家,接近我?
刘楚张嘴,被一道眼光警告,他撇撇嘴角,从鼻子里发出一个哼声。
屋里有三个人,只有一个声音。
huáng单没有从娟儿嘴里问出一个字,他的眼睛闪了闪,前言不搭后语的说,你既然一直在镇上,想必也知道上午发生的事qíng吧,都在传书生是田家的后人,大家把他绑到柱子上,要将他烧死,不过
顿了顿,huáng单说,就在前不久,书生被神秘人救走了。
娟儿攥着袖子的手指松开。
huáng单捕捉到了,他好奇的说,为什么书生是田家的后人,就必须要把他烧死?娟儿,你知道原因吗?
娟儿又没有了什么动静。
huáng单看向刘楚。
刘楚领悟到自家婆娘的深意,他嗤笑一声,听道长说,那书生身上有妖邪之物,不烧死,就是害了镇上的人。
huáng单跟他唱戏,那田家怎么会出事的?也是那个原因吗?
刘楚有意提高音量,冷漠道,据说自从田家人来了镇上,灾难就开始了,他们是死有余辜!
娟儿猝然抬头,bào露出眼里的qíng绪,有仇怨,憎恨,悲痛。
她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遮掩。
到这时,娟儿明白了,屋里的两个男人是在故意说出那番话,说田家的不是,让她露出破绽,她上当了。
huáng单跟刘楚眼神jiāo流,他拿出那块玉佩,娟儿,你看这是什么?
娟儿看到晃在半空的玉佩,瞳孔轻轻缩了一下。
这玉佩是书生的东西,我看见他戴在脖子上。huáng单将玉佩握住,刘捕头已经查明,这是田老爷花高价买了,在儿子的百日宴上当众拿出来过,是送给他的礼物。
他摩挲着玉佩,这上面刻有安之二字。
娟儿的眼皮动了动。
huáng单说,奶奶说你不识字,但是你会写这两个字,我曾经无意间看见书房里有一小块碎纸,应该是你在打扫的时候没忍住,偷偷提笔写了几个字,写完以后就烧掉了,没注意到一块碎纸飘进书桌底下,上面就是写的安之。
娟儿的气息变的紊乱。
huáng单说,当时我也没多想,就以为你是怕奶奶对你有意见,所以才瞒下来的,现在我才知道,你好像不止会写字,还会作画。
之前我画了一副荷花,觉得不满意,让你扔掉,捕快却在茗苑一个废弃的房间里搜到了,我记得画上面本来只有一只蜻蜓,却多了一只。
娟儿的面上没有什么表qíng变化,垂放的手攥在了一起。
刘楚的脸绷着,不太好看。
接到这一线报的时候,差点没忍住,把画上多出来的那只蜻蜓给抠下来。
他都没见过这位大少爷的画呢,没想到给别人抢先了,还偷偷收藏,画两只蜻蜓,成双成对。
静默几个瞬息,huáng单的食指在桌面上点了几下,娟儿,你告诉我,书生是田老爷的儿子,你呢?
娟儿不言语。
huáng单说,叶府的管家跟我说,他在处理田家那些gān尸的时候,发现少了两具,一具是书生,另一具,是你吧。
娟儿的脸部神qíng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