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楚把腿放下来,老冯,早啊。
老冯摘下礼帽,向大厅的宋邧氏几人打招呼,这才去看刘楚,在哪儿?
刘楚伸了个懒腰,楼上,走吧,我带你去。
他回头笑着说,各位再等等。
huáng单望着男人上楼,他身边的那位名气不小,有些能耐,并非靠一张嘴胡说八道,八成这次就知道不是人gān的了。
张老板的头颅和骨架都还在他自个的厢房里,门一推开,里面的腥味就往外冲。
老冯拿帕子挡住口鼻,在张老板的头颅和骨架前查看。
他家世世代代都是gān这个工作,到他这里,待遇好一些,也体面不少,还改名儿了,不叫仵作,叫检验员,可以自己办事,不需要跟着验尸官。
时代在进步。
老冯检查完后,沉默不语。
刘楚挑眉,老冯,你半天不出一个字,想什么呢?
老冯拿下帕子,小刘,我建议你尽快去审问一下那几个人,看谁有问题。
刘楚说,昨晚问过了。
老冯将帕子叠起来,塞袖子里,回去洗了再用,再问一次。
刘楚眼神询问。
老冯指着骨架,你看这里,死者的骨架上有明显被啃噬过的痕迹,不是什么动物留下的,也不是人。
刘楚的神qíng古怪,那是什么?
老冯摇头,不知道。
很久以前,我听过我爷爷跟我父亲的谈话,说世上拥有一些无法理解的事qíng,有不合理的东西存在着。
刘楚半响开口,你是想说,妖?
老冯脸上露出意味深长之色,拍拍他的肩膀,你我都是办案人员,这种东西丢出来,难以服众,还是先查清楚吧。
刘楚看看张老板的骨架,脸色微微一变。
老冯瞧出来了,怎么?
刘楚指着骨架几处,面色怪异道,昨晚刚发现的时候,有一点点碎ròu黏在上面,现在不见了。
从昨晚到你来之前,酒楼也没进一个外人。
看来是有一个大东西在作怪,还在这里,没跑。老冯把礼帽戴上,你要在钺山镇住上一段时间了。
他想起来一事,对了,我方才在楼下见着那宋家大少爷了,留洋回来的,思维逻辑什么的跟我们会有不同,你可以让他在一旁协助,对案qíng或许会有益处。
刘楚不屑道,算了吧,我跟他八字不合。
老冯扭头看他,你们又不是做夫妻,要合什么八字。
刘楚,
他没受影响,回到正题上面,老冯,张老板的头颅呢?看出名堂了吗?
我要是说了,怕你当我是在开玩笑。
老冯说,死者的头颅是被一口咬下来的,听清楚我说的,是一口,不是几口,几十口。
刘楚吸一口气,一口?那嘴巴多大?
嘴巴太大了也没事,顶多就是五官比例不协调,那牙齿,比刀还锋利,就很可怕了。老冯整理了一下礼帽,我先走了。
刘楚送走老冯,就叫四毛带叶父上楼。
叶父在张老板的厢房外,刘捕头,你那朋友已经查过了,我们几个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刘楚倚着门,不急。
他在叶父开口前说,叶老爷子,你过来找张老板的时候,可有见到什么人?
叶父有着明显的排斥,昨晚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怎么还问?
刘楚说,叶老爷子,我之前就说过,早点破案,对你,我,大家都好。
没有,什么人也没有,就我自己。
叶父平复些qíng绪,他试着去回忆昨晚的事qíng,当时外头下很大的雨,我没心qíng睡觉,在房内踱步片刻,就出门去隔壁找张老板。
我敲门,里面没动静,以为张老板睡下了,就准备回房,无意见发现门是掩着的,就推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