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áng单,
李根吐口水,在huáng单胳膊的小红包上一抹,又去抹他脖子上的几个包,口水是最毒的东西,抹一抹有用,你晚上睡觉,半夜醒了不要说话,嘴里的那个口水更管用,什么包啊疮啊,抹了准好。
要不哥用口水在你屁股
huáng单捂住他的嘴巴。
树林的西边隐隐有悉悉索索的声响。
李根和huáng单对视一眼,俩人轻着脚步闻声过去,见着地上铺了褂子裤子,一男一女在上头打滚。
那女的是今年才嫁到村子里的,她是寡妇再嫁。
家里的男人死了,女的可以再嫁,顶多就是有些闲言碎语,谁也没有规定说必须守寡守到死。
同样都是寡妇,看看地上那个,嫁过来后不到一年,就跟自己男人以外的人打滚,日子过的非常活泼。
而吴翠玲却老实伺候婆婆,忙里忙活,像是在李家扎根了。
地上俩人在打滚,不知道有俩人在看着他们。
huáng单的耳边是粗重的喘息声,不清楚是地上那大汉发出来的,还是身边的男人。
他扭头,发现男人的眼睛都看直了,哥,你看哪个呢?
李根的喉结滑动,吞咽着唾沫,都看。
huáng单说,是不是还觉得女的好?
李根把目光挪到青年脸上,他咧嘴笑起来,蹭着对方的鼻尖,谁都没有你好。
huáng单说,我说真的,哥,你现在还来得及。
来得及?早来不及了。
李根的眉头瞬间一皱,把青年拽走,抵在树上说,张冬天,你哥我把话撂在这儿,你要是敢玩你哥,中途放弃,就死定了。
huáng单瞪大眼睛,做出惊慌的表qíng,你会杀了我?
李根把人摁在胸口,一下一下摸着他的头发,冒着胡渣的下巴蹭上去,杀人是犯法的,坐牢又不是什么好玩的事。
huáng单的心思转了转,尚未开口,就听到男人闷声笑,哥不用刀,用棍子,从你的嘴里捅进去,让你疼的哭出来,哭着说你会乖乖的,跟哥过下去。
俩人没再去看人打滚,就往回走,太晚了回去不行。
huáng单问,哥,翠玲姐是大学毕业,又还很年轻,为什么不换一种生活?
李根牵着他的手,这事我跟她提过,她有自己的主意。
huáng单随口问,翠玲姐是不是有相好的?
李根说,没有吧。
huáng单哦了声,就没有继续试探,而是把约男人出来的正事说了,那链子我不能要,不然翠玲姐会怀疑的。
我又没说是送你的。
李根挑着嘴角,眼眸黑亮,那是给我媳妇儿的,你做我媳妇儿,我就把链子给你。
huáng单说,我不喜欢那种小玩意儿。
李根凶巴巴的瞪过去,那是你哥亲手做的,你敢不喜欢。
他皱皱眉头,刚毅的面庞多了一些宠溺,你要是嫌小,哥再给你做一个大的,让你挂脖子上。
huáng单赶紧摇头,不用了,手链子就行。
李根耍赖,弯着背部把下巴搁在huáng单的肩膀上,手臂圈住他的腰身,还没做好呢,等哥做好了,你就收着,以后我俩去了外地,你要天天戴手上,这可是定qíng信物,不准弄丢,听到没有?
huáng单说,听到啦。
他把一边的肩膀往上顶顶,沉死了,哥,你能把你的脑袋拿开吗?
李根不拿开,这才一个脑袋,你就嫌沉,要是哥整个人压你身上,你能受得住吗?
huáng单说,受不住。
李根嘿嘿笑,你可以压哥身上,是坐着还是趴着,哥都没问题。
huáng单替自己担忧。
第二天,上河场发生一件大事,何伟死了。
何母坐在屋子里的地上,拍着大腿嚎啕大哭,扯着嗓子喊,伟子你怎么死的那么惨啊,是哪个杀千刀的害了你啊,你走了,爸妈要怎么活。
何父也是不停抹泪。
街坊四邻都过来看,纷纷安慰几句,有个人说了句,人死不能复生,就别太难过了。
这话把何母刺激到了,张口就骂,你儿子死了,你能不难过吗?
那人立马就变了脸,跟何母吵起来。
chuáng上的尸体还在那儿,屋里就吵的不可开jiā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