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先生,这是为什么?
系统说,抱歉,在下没有权限,无法回答您。
huáng单跌坐下来,屁股压在稻桩上面,他的额头冒起冷汗,脸上的血色褪的一gān二净,泛着青。
李根皱眉,在他这个经常哪儿有个口子,出血都没感觉的人看来,只是割破手指,有那么疼?
huáng单哭的更凶,喉咙里发出压抑的痛苦。
李根愕然,他从口袋摸出烟,用嘴叼住,又去摸火柴。
呲地一声,火柴划开,窜起一簇火焰,李根低头点着烟,将火柴甩甩,灭后弹进田里。
他在腾升的烟雾里若有所思,没听说青年有这毛病。
在工地被人打出问题了?
李根蹲下来,啧啧两声嫌弃道,你连娘们都不如。
说着,李根就架起青年的一条胳膊,把他从田里半抱到埂上的yīn凉处。
huáng单闭着眼睛,眉心蹙的很紧,脸上布满汗水和眼泪。
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他很疼,却没有哭出声。
抽几口烟,李根把huáng单脖子上的毛巾拽了去塘里。
粗糙的触感盖住脸,huáng单在呼吸间,闻到毛巾上的汗味,水汽,还有烟糙味。
他的耳边嗡嗡的,也没注意力去听男人在说什么,铁定不是好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疼痛感减弱,huáng单缓过来些,脸还是青白jiāo加。
他把手指伤口处的血吸掉,中途又疼的要死,还抽搐。
李根看神经病似的。
过了会儿,huáng单侧头往后仰脖子,看倚着树抽烟的男人。
李根绷着脸,斜睨道,看什么,老子被你吓俩回了,再有第三回,你听天由命吧!
huáng单的眼底闪了闪,原主没有他那个毛病,他必须在李根深思之前把气氛破坏,将话题的中心从自己身上拨走。
哥,吸烟有害健康,嘴里味儿不好,对牙齿也不好,时间一长,牙齿就会变黑。
李根的脸一阵红一阵青,他冷笑,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连一个朋友都没有了。
huáng单垂下眼皮。
李根以为是被打击到了,就听到青年说,我不需要朋友。
树底下变的安静。
huáng单瞥到田里的稻谷,人立马就绷紧神经,他叫来李根帮忙,不能白白làng费时间。
见青年往田里走,李根的额角抽抽,之前疼的死去活来,现在又没事了。
有个大劳动力,huáng单轻松很多,他看着稻谷在男人脚边一排排的摆着,不禁感叹一声,有的人天生就是能gān。
等到日落西山,晚霞泼洒在天边,田就剩一个角了。
huáng单割掉最后一把稻,对坐在稻穗上的男人说,哥,上我家吃饭不?
村里都这样,谁帮谁家忙活,至少都得张罗一顿饭,不过他知道,李根是不会去的。
李根要回家给他妈炖蛋,吴翠玲就是炖出个花,她也不吃,就要大儿子炖的。
果然,huáng单听到了李根的拒绝声音。
他也没再客气,只说,哥,今天谢谢你。
李根盯着青年,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huáng单回去把李根帮忙的事告诉了陈金花,村里人都看到了,他肯定要说。
陈金花进屋,出来时手里拿着一包烟,上李根家去了。
虽是一个村子的,人qíng却记的清清楚楚,该怎么还就得怎么还。
稻谷在田里躺着睡了一夜,第二天被太阳晒晒,就要往稻chuáng挑。
huáng单这回是一个人,他在肩膀垫上毛巾,拿扁担挑着两个竹篮,一趟趟的跑,一下不能歇。
因为只要一歇,他就起不来了。
后面那几趟,huáng单的两条腿打摆子,摇摇晃晃的,牙都快咬碎了。
他把扁担丟稻chuáng上,人也躺上去,妈的,这回完事了吧。
晚上,huáng单睡着觉,写着11的小袋子在他的脑海里飘过,他的意识瞬间清醒。
下一刻,系统的声音响起,huáng先生,恭喜您获取到11个积分,由于您上次赊了50,抵消掉11,还需还39。
huáng单说,哦,好的。
系统先生,有没有办法把我的疼痛神经改一下?
系统,抱歉,在下没有权限,无法回答您。
huáng单心想,这系统可能只是个新人,或者是助理。
上次那礼花呢?给我吧。
不多时,huáng单的脑海里出现砰的声响,一大团五颜六色的火花炸开,凝聚成三个字:加油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