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若没了意识,那是什么?
人若能在睡梦中一直做着美梦,一辈子不醒来又有什么关系?
一个人的体力和精力最高限度能透支多少,如果这个人是女人呢,又会有什么变化?
毫无疑问,我病倒了,风风光光的倒在了厕所里,是几个同事组织人手把我拉到医院的,狗血的是,里面包括张磊。
在他们眼里,我就是病倒的,可我自己心里明白,我其实是被吓昏的……试问,面对这一连串的折磨和胆战心惊会有几个人受得了?
闻着医院苏打水的味道,看着护士小姐温婉的笑脸,听着邻床病友们的哀鸣或轻语,我忽然觉得这里像极了天堂,因为这里有爱,有陪伴,还有……安全感!
医生说我身体虚弱,情绪也不稳定,给我打了几针强心剂,当针扎在屁股上和手腕上的时候,我竟然不知道疼,肉体和精神上的催残哪个更致命?相信我不说,你们也明白!
同事们是怎么发现我倒在厕所的,我不知道。
他们是怎么把我送到医院的,我也不知道。
当我醒来后,他们对我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我不想知道。
我只知道,我现在不是异类却胜似异类,我很单纯的生活在别人看来必定混浊不清,我为什么而活着?我的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当恐惧和绝望向一头猛兽向我袭来的时候,我发现活着太累了,可是……生命只有一次,我不能投降!
次日,在某个月黑风高的凌晨,感受着同房病友香甜的酣睡声,我悲悲切切的拿出手机敲出爹妈的手机号,很想告诉他们我所经历的一切,更想告诉他们此刻我是多少的无助和害怕……但最后,我还是放弃了,因为担心一切的担心,因为害怕一切的害怕,我还是痛苦的选择放弃了。
虽然觉得医院像天堂,可我依然还是失眠,整整一个星期,我就一直不眠不休的煎熬着、防范着,原来,一个人的夜晚那么凄凉与漫长!
“来,打针了。”上午九点,护士轻盈的走过来,挂着一丝职业笑脸对我说。
“先打小针,吊瓶等我上完厕所再挂吧。”我说。
“好,把屁股侧过来!”
“……”还是不痛。
打完小针找到厕所,发现它就在楼梯的那头,出于好奇,我摸着被打的屁股走过去往楼梯的最底层俯望了一下,哦,这么高哇,目测距离,我应该是住在六楼或者七楼。
哇,哗!站在楼上看着楼底,忽然感觉一阵旋昏向我袭来,而且还伴有恶心的呕吐,妈呀,身体真是差到极点了。
我摸着昏旋的头缓缓转身想往厕所的方向走,不料想脚下一滑,整个人就向楼阶下面倾斜了下去……完了,这样摔下去没死八成也残废了,难道这就是我的结局吗?
夷?为什么下坠的感觉是这样的?
夷?为什么还没到达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