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莳摸了摸方禾的头,方禾也乖巧主动的凑了过来,冬日透过窗子透了进来,将空间剪成了两个世界。
他的战书已经给了周慕,意料之外又意料之内的是周慕答应了。
自此两人就开始频繁的接触了起来。想要感动一个人,就要给予这个人最缺乏的最渴望的,这个道理两个人都懂。
但是两个人一时间都不是那么简单摸到对方的那个感动的点。周慕认为谭莳希望有一个温暖的家,周家人正好对谭莳十分的热qíng,时常嘘寒问暖。
谭莳认为周慕大约是缺少人陪伴,所以就会空出时间,偶尔在生活中给予周慕一些‘小惊喜’,例如推掉了约会,日以继夜的照顾难得生病的周慕,在周慕的生日第一时间送上祝福,在此之前周慕没有特意对他说过自己的生日。
只是两人都以为觉得找到了关键的点,也认为对方一定会忍不住先感动,但是谭莳对周家的热qíng和温暖始终保持着礼貌和些许亲近的态度,要说多吸引多感动,那真是没有,方易或许会为此沉溺,谭莳的感qíng却并没有那么泛滥。
而周慕没有感动过的理由只有一点,连谭莳都不知道的一点是,他认为谭莳太‘虚伪’,虽然谭莳的演技很好,周慕却始终都能感受到这是谭莳的虚qíng假意。
两人就这么僵持了下来,过完了一个年节,又过完了一个四季,眨眼间又是一个年节悄悄来临,这一次的年节方禾终于可以出院团圆了。
医生说,方禾的腿恢复得很好所以可以提前出院,只要注意不错剧烈运动,不再经历第二次的损伤就没有问题。
谭莳将医生吩咐的事qíng都记住了,然后正式将方禾接出了医院。
由于医院里有不少的东西,周慕在知道这件事qíng之后就主动的提出来帮忙。
这是方禾第一次见周慕,在看到车的时候他还对谭莳艳羡的说了一句:真好看。
接着在车里走出了一个高大俊美的男人,并且将他们引进车里面的时候他惊讶的张大嘴。等搬家完毕,周慕走了之后才询问谭莳:他是谁啊?哥哥的朋友吗?
谭莳点点头。
方禾却不免多想。那辆车一看就价值不菲,最重要的是,吃饭的时候他发现那个男人总是看着哥哥,哥哥就像是他的下饭菜一样。他下意识觉得,并不是朋友那么简单。
方禾对谭莳说:哥哥我想去你工作的地方看一看。
这是谭莳在一年前对方禾的承诺,现在方禾才重新提起。谭莳想了想,点头答应了,随口许了一个时间。
一年多过去了,谭莳在玫瑰公关社的名头更响了,不仅是因为他的出台费猛涨,在名义上已经成了红牌,也是因为金主们对谭莳的高评价,虽然价格昂贵,但是很多金主却对他很长qíng,约会后提出包养的占了大多数人。
很多人捧出金山银山,对谭莳威bī利诱,但是谭莳冷硬不吃,硬是没有让谁得逞过,这也是谭莳热度持续上升的原因之一,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所以黎川才说,若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最多只能做红牌,只有gāngān净净的,才有可能长红坐上头牌的位置。
只是道理很多人都懂,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多少呢?不管是利益的引诱,更有被封杀和折磨的可能,就算是受着玫瑰公关社的庇佑,也依旧有许多的身不由己。
谭莳自己买了一辆代步的车,不用在医院烧钱了,谭莳也终于攒下了一笔钱,然而买了一辆普通的轿车之后又穷了,但是他总不能一直坐出租车,也不能买桑塔拉之流。在外人眼中他一年多来敛财无数,自家人却知道自家事。
不过代步车的确很有必要。三月yín雨霏霏,当车停在了玫瑰公社的门口时,天毫无预警的下起了绵绵细雨。
谭莳撑了一把黑色长柄伞,拉开车门,将方禾迎了出来。
哥哥,我来打伞吧?方禾自然的抱住了谭莳的手臂,常穿白衬衫或禁yù或gān净的谭莳今天内搭了一件白T恤,外面却穿了一件黑色的皮外套,纯黑的领口半包裹着白皙的脖子,后脑勺扣了一顶藏蓝色绅士帽。
方禾今天倒是穿了白衬衣,两人容貌有大程度的相似,气质却天差地别,更加小巧可爱的方禾穿白衬衫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少爷,清澈的像是一滩落了几粒石子伶仃作响的潭水。他的头上也扣了一顶和谭莳同款的绅士帽,深黑色的绅士帽扣住了他头部更多的位置,显得更加俏皮。
谭莳淡淡地道:不行,你太矮了。
哥哥以前不是这样的。
要不我抱着你,你来撑伞?谭莳见方禾不高兴的撅起了嘴,进一步的取笑道。
不要!哥哥以前不是这样的!
比起初见的怀疑和疏离,现在谭莳和方禾已经亲近了许多。而谭莳的xing格有所改变方禾也没有太惊讶,一是有些小习惯还有回忆谭莳都表现的天衣无fèng,二是没有人会轻易的怀疑自己亲近的人是换了人,而是从别的一些事qíng上找他改变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