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早饭的时候,孔雀一直用幽怨的眼神看楚东离。
也不知道楚东离是什么狗鼻子,他把酒藏进荷花池居然也被他找出来。
楚东离老脸挂不住了,发誓:“我一定会把酒还给你。”
孔雀幽幽地问:“何时?”
楚东离含糊地道:“今天,今天一定还你一坛葡萄酒。”
孔雀哼哼:“你最好记着你说过的话。”
早饭吃了一半,外头花园里的小猫忽然喵喵地叫了起来。
孔雀就坐在窗边,他探头出去一看,乐:“小离子,你的猫在欺负人!”
花园里,楚东离养的那六只颜色各异的小猫此时正穷追不舍地追着一个人不放。
那人爬上树,小猫们就跟着爬上树,那人跳上石凳,小猫们就跳上石凳,那人在前面跑,小猫们就四面八方地围堵他……那人被追得狼狈不堪,裤脚都被扯烂成一条条布条子。
一看到楚东离,那人直呼救命。
楚东离定眼一看,乐了:怪不得小猫们追在这个人屁股后头,原来是只老鼠精。
谢熙知上前把那几只小猫抱走,小猫们看到谢熙知立马就扔下那只老鼠精,一只只地往他身上跳。
孔雀问楚东离:“小熙什么时候变得比你受欢迎了?”
旁边的东南飞答了句:“在你不知道的时候。”
楚东离作深思状:“难道因为都是有毛一族,所以格外的亲切?”
孔雀、东南飞:“……”
猫爪下逃生的老鼠精松了一口气,他擦了擦额上的汗,对楚东离行了一礼。
楚东离打量了他几眼,就见这老鼠精眉清目秀,看着挺顺眼的。
这安平郡的精怪大多认识楚东离,遇到麻烦事的时候没少向楚东离求助,因此精怪上门求助是常有的事。
楚东离指了指一旁的石凳,示意坐下说话。
老鼠精道了谢,有些拘谨地坐下。
谢熙知抱着那几只小猫坐在楚东离身边,大概是本性使然,老鼠精看到猫就有些悚,他半边屁股粘着石凳,警惕地盯着那几只小猫,准备有什么风吹糙动就马上落跑。
小猫们却不鸟他,三只窝在谢熙知腿上洗脸,另外三只则跳到楚东离那头撒娇。
老鼠精摸摸头,这才敢把另外那半边屁股也粘在石凳上。
楚东离问老鼠精:お\萫“找我什么事?”
老鼠精道:“最近人类对我们大肆捕猎,短短一个月我们的数量就锐减了一半,我们商量过后都想不到应对之策,所以就想到了来找先生您帮忙,希望先生帮忙想想办法。”
孔雀道:“你们搬家不就行了?”
老鼠精道:“安平郡灵气足,我们当中很多人都不愿走,那些人也不是见老鼠就捉,他们就只是捕捉那些刚出生的幼鼠,现在全安平郡几乎找不到一只幼鼠。”
孔雀奇怪:“他们捉幼鼠干什么?”
老鼠精道:“泡老鼠仔酒,虽然一向都有人捉我们的幼儿泡酒,但是最近似乎特别的变本加厉,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孔雀小声问东南飞:“这老鼠仔酒是什么东西?”
东南飞道:“将刚刚出生没长毛没开眼的小老鼠浸泡到白酒里。”
孔雀问老鼠精:“那这酒有什么用途?”
老鼠精道:“据闻是用于跌打的。”
想了想,楚东离问老鼠精:“你说几乎全部幼鼠都被捉去泡了酒,那这些酒在哪里有得卖?”
老鼠精道:“我们查过了,就只有和善堂和济世堂这两间药铺有这种酒卖,但是有一点很奇怪,我们去这两家药铺看过,他们的存货都很少,就那么几坛子,按道理说我们那么多幼鼠被捉走了,不可能就泡出那么几坛子,我还特意去问过,药铺老板说这种酒不是很多人买,所以就只弄了那么几坛子。”
一直没做声的谢熙知插口:“这样说来,你们被捉走的幼鼠有可能不是拿来泡酒。”
老鼠精有些懵:“我们老鼠不好吃的,不是用来泡酒,那捉我们的幼鼠干什么?”
楚东离摸摸下巴,这事情确实有些蹊跷,但是说要查,也不知该从何查起。
他道:“不是我不肯帮忙,而是我也不知道要怎样帮你们。”
老鼠精沮丧。
打发了老鼠精离开后,孔雀问楚东离:“小离子,你帮这老鼠精么?”
楚东离道:“能帮自然是帮,问题是怎样帮?总不能叫胡玉颁道禁令禁止捕鼠吧。”
谢熙知道:“这也是一个办法。”
楚东离道:“如果我真让胡玉颁这样一个禁令,他这个太守就不用当了。”
孔雀道:“实在没办法,就只能让这些老鼠搬家了。”
楚东离无奈:“看来只能是这样了。”
吃完早饭,楚东离拿了木梳,本想替他的毛球梳梳毛,才刚坐下,东南飞就从厨房里喊出来:“楚东离,没米了,去买米!”
楚东离:“……”他的式神是不是见不得他空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