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楚早猜到他可能会这样,瞪眼看他,自己先给捂住了。
没摸到肚皮,沈云淮退求其次掐他的下巴尖,拇指抹掉嘴角沾着的酱汁。
梁楚护住这儿护不住那儿的,沈云淮看他手忙脚乱,恨不能连脚也一块用上。但他不知道,他全身上下随便捡个部位他都感兴趣,他哪里防得过来。
梁楚把他手拉下来,攥住了不让乱动,不放心地回头看王胖王瘦,压低声音:你不要乱来啊!有人在呢,你越来越大胆了。
沈云淮被迫放开他,王胖王瘦眼观鼻鼻观心的烤ròu吃ròu,目不斜视,大气儿不敢喘。
沈云淮仍然不悦,笑着哄他:带你散步好不好?
梁楚转了个身,抱着椅背不撒手,背对着他坐着:我没吃多少,不用消食的。
沈云淮看他睁着眼睛说瞎话,小东西吃过几次亏,长了教训,拒绝和他独处。
沈云淮忍不住皱眉,拿他没有办法。
王胖王瘦感觉到低气压,你看看我看看你,用眼神jiāo流。杜肚有免死金牌,鬼祖宗跟伺候二大爷似的伺候他,他们可没有他百分之一的待遇。既然把那祖宗喂饱了,还是赶紧溜吧。师兄弟俩没有犹豫,悄摸搬起小火炉就跑了。
梁楚眼睁睁看着电灯泡跑走照亮别的地方,他就几秒钟没反应过来,俩人连影子都没了。沈云淮俯身,双手搭在他抱着的椅背上,把人圈在怀里。梁楚gān巴巴回头看他,还想去追,沈云淮已经扣住他的肩膀,梁楚沉吟说:我觉得你说得对,我们还是散步去吧,对身体好。
晚了。沈云淮把他从躺椅上抱起来,自己靠了上去,然后抱他在腿上。
梁楚手都没地儿放,汗毛一根一根直立起来,挪着小屁股要下来。沈云淮钳住他的腰身:老实点。
梁楚心里说你让我老实我就老实,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他鼓着气说:你不要后悔!
沈云淮挑眉:后悔什么?
梁楚假装用力:我要放屁了,放你腿上。
沈云淮真没想到他想到这样的威胁方式,一时愣住,梁楚抓住机会从他腿上滑下来麻溜跑了。
一口气跑到影门墙前边,这里最方便,沈云淮要是追过来他就去大街上。他总不会真的和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赛跑。梁楚往躺椅方向看看,没追过来,他蹲在墙根底下松了口气,然后马上觉得自己牺牲大发了。
因为板牙熊居然趁机污蔑,从他衣服里爬出来往旁边跑,摇了一根枯糙叶掩住鼻子:好臭哦!您是不是放屁了?
梁楚气得捏它:我没放!真没想到你是一只撒谎的熊。
板牙熊眨眨小黑豆眼:您刚才说您想放。
梁楚哼道:我骗沈云淮的,我这种帅哥怎么会放那个。
板牙熊就说:没想到您是一只会撒谎的人。
梁楚:
梁楚捋起袖子就要跟它gān一架,这时突然听到一阵窃窃私语,既然是私语那必然不好偷听的,梁楚想走远两步再打,刚抬起脚就听到自己的名字。说话的人声音熟悉,梁楚抬起的脚转个方向,往面包车的方向看,想看谁在背后夸他。
板牙熊问:您怎么知道一定是夸您的?
梁楚特别不要脸的说:因为我根本没有缺点。
板牙熊说:呕。
王胖王瘦搬张杌子,正坐车底下聊天,烤串烤的差不多了,小火炉收了起来。他们一人端着一盘烤串,吧唧吧唧吃的特别香。
王胖嘴里满满当当都是ròu,口齿不清说:奇了怪了,到底是青稞道长他们夸张了,当时杜肚真的很牛bī,他到底怎么收的鬼祖宗?
王瘦咬口茄子,耸肩道:不知道,谁敢问哦,我之前看青稞道长跟陈允升的那语气那做派,还以为鬼祖宗吃人喝血穷凶极恶,现在看来根本不是那回事,真是好幻灭。
王胖心有戚戚:对对对,你看杜肚就知道了,哪里是鬼祖宗,就是个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