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舒珊自言自语:不可能,我说了不可能他不可能死,他怎么能死?!
刘雪蓉慌了手脚,颤声道:舒珊,舒珊,这怎么办啊,难道那个人不是
陈舒珊蓦然转头,打断了她:不可能!一定是她,我不会认错!
程宁冉脸色苍白,勉qiáng压平了声音:雪蓉你先别慌,舒珊你不如再仔细想想,毕竟都过了八年。
陈舒珊一字一顿道:别说八年,八十年我也不会认错人,你们不是也看了录像?!
陶子旭盯着尸体,浑身没有力气。他的眼睛很久没有眨动了,闭上眼睛酸涩的泪水立刻涌上来,陶子旭好像没有察觉,他夹着哭腔恐惧道:你来复仇了你来报仇,可我是无辜的,我、我没想过害你的
陈舒珊眼底划过一抹厉色,冲上前去用尽全力扇了他一耳光:你给我醒醒!你无辜?做你的chūn秋大梦!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你早就和我们在一条船上,给我振作起来,否则下一个就是你!
陶子旭流着眼泪,指着钱俊朗手里的相片:你看这是什么!是相片,没用的,他死了,他死了!
陈舒珊站起身来,冷冷道:我不信。
几乎所有人都赶了过来,或近或远的站着,陈父陈母来到门口,闻到刺鼻的血腥气,陈母尖叫一声,只来得及喊了一声陈舒珊的名字,身子软了下去。陈富扶着门框才没有瘫倒在地,忙叫人把陈母搀了下去。
刘雪蓉吓得泪流满面,看着陈舒珊追问:舒珊你最有主意了,你想想现在该怎么办?怎么办啊?!不然我们跑吧?
程宁冉讥讽道:你跑去哪里?
陈舒珊目露痛苦之色,轻喃道: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没几分钟,陈舒珊抬起头来,扬声问道:昨天是谁守夜?!
不远处的野棘派和气功大师面带愁色的走了过来,陈舒珊冷冷道:废物!
期间别说通风报信,这么大的事qíng竟然连一点儿的风chuī糙动都没有发现,钱俊朗怎么出的屋,怎么死的,尸体在门口躺了多久,居然直到第二天才被保姆发现。
道士和冒牌的气功大师愧不敢言,陈舒珊看向陈富道:爸,这件事乱得很,您请的都是什么废品?!在家里也没用,反而多是添乱,该清理了吧。
陈富还没有度过最初的那段骇劲,机械式的找陈允升:老大哥
陈允升颔首,自有南dòng门弟子上前听话,老人的目光在院里众人的脸上一一走过。王胖王瘦紧张地往青稞道长跟前凑,低声问:师父,他不会公报私仇,赶我们走吧?
青稞道长侧头看围墙,满不在乎说:怕什么!大不了翻墙进来。
梁楚和板牙熊齐齐梗住,对青稞道长肃然起敬,真是特别能屈能伸!
陈允升低声吩咐两句,几名南dòng门弟子分散开来,开始清人。死了人是大事,为防外传,所谓的清人也是先赶到偏院,等事qíng尘埃落定再送出门。最终只剩下超度诵经的僧人和北dòng门。陈允升似是有些难以启齿,目光在沈云淮身上微微一凝,眼底闪过畏惧,又朝青稞道长说:我前几日出了些事故,你就留下来帮我吧。
陈允升甩袖走人,青稞道长注意到他不甚明显的动作,看向梁楚,乐道:到最后还是沾了你的光。
陈富望着女儿的背影,让人把血糊糊的钱俊朗抬了下去,上前把陈舒珊抱进怀里:我可怜的珊珊别怕,爸爸在呢。
陈舒珊擦了擦眼睛:爸,我没事,没人能动我。
陈舒珊从陈富怀里退出来,身体站得笔直,她从极左看向极右,视线像是利刀,一寸一寸将庭院刮了一遍,她大声重复,像是在说给什么人听,又像是在应战。
没人能动我,你输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陈舒珊倒退着走进正厅,程宁冉拉着刘雪蓉跟上,只有陶子旭还瘫在原地,陈舒珊冷道:怕能解决什么问题?!进来说话!